可唐昭寧卻直接躲開了他的動作:「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我甚至覺得沒有包紮的必要,更遑論用這麼名貴的金瘡藥了。」
「一切報復的前提,都得保證自己的情況安好。你這樣,他解蠱醒過來後一定會心疼的。都已經這樣了,又何必節外生枝?」
柳青十分堅持,說著便不由分說的拉過了她的手,仔細的為人上藥包紮。等到處理好她的傷口之後,才長舒了口氣。
「你剛剛說當今聖上是野種的孩子?難不成,先皇根本就不是皇上皇的兒子嗎?這麼隱秘的消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有些不解的看著唐昭寧,柳青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般的複雜。一想到其中的彎彎繞繞,他便不免蹙緊雙眉。
「你們這般護著我,莫不是因為我的身份特殊?難不成,我是皇室某位王爺的唯一血脈?你可別告訴我,我猜測的都是真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雖然眼前之人並未說話,可柳青這心底生出了一抹不好的感覺來。見唐昭寧點點頭後,直接愣在了原地,久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而就在柳青愣神之際,唐小鳳已經給宋宴知解了蠱蟲。此刻正高高興興的背著背簍,打開房門朝唐昭寧邀功。
「娘親,宋叔叔身上的蠱蟲我已經解了。現在他隻需要好好修養一番,應該就能恢復如初了吧?不過為他調理是娘親你的事情了,我就先去找糖糖咯。」
說完之後,唐小鳳便一蹦一跳的回了他和糖糖的房間裡。看著小傢夥無憂無慮的背影,唐昭寧倒是長舒了一口氣,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她甚至懶得管身旁之人詫異的神色,直接跑到了屋內查看宋宴知的情況。見人雖臉色慘白,但精神不錯的倚座在床頭,唐昭寧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你還真是福大命大,這些時間裡經歷了那麼多事,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真好。」
後麵那兩個字,唐昭寧說的時候幾經哽咽才勉強說出。這兩個字的分量太重了,聽得宋宴知先是一愣,而後苦笑著搖了搖頭後,拍著身旁的位置,示意唐昭寧先坐過來。
唐昭寧走到塌邊坐下,熟練的牽過了宋宴知的手為人把脈。感受到對方虛弱卻有井然有序的脈搏之後,才放下心來。
「你這段時間虧損的實在太多了,應該要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補回來。這與你要做的事情相悖,你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會死嗎?」宋宴知歪著頭,若有所思的開口問道:「那……能麻煩你,勉強讓我活到一切都解決之後嗎?」
「你這樣的禍害就應該遺千年!誰說你會死的?你現在的身體無非是日後陽虛陰虧,隻要你不作死,是絕對死不了的!」
唐昭寧奮力的伸手捶向宋宴知的胸口,賤人吃痛的捂住胸口,反而有些後悔自己下手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