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聞景林一記白眼兒過去,霄落當即做了一個把嘴縫上的動作,不然過不了一會兒,他又笑嘻嘻的開口。
“說來我跟那丫頭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看在你們如此幫我的份上,我也送你們一份禮吧,淮南王,還麻煩你把太後暴怒,假大夫慘死的消息捅出去……”
聞景林出手,此消息次日就傳遍整個京都。
眾人皆唾棄假大夫口若懸河,死得其所,從而又惋惜秋清染聽信讒言,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不少人都觀望著侯府,想看看這熱鬨永安侯如何處理。
然永安和府大門緊閉,封鎖的連一隻蚊子都跑不進去。
“兒啊,你說這人還救不救啊?”
大夫已經慘死,秋清染救或是不救,都無所謂了。
然而外麵議論紛紛,多多少少還是給永安候府帶來了不少壓力。
“要不還是救吧?”老夫人試探的問。
這些日子,秋清染不在家,她天天算著賬,頭都大了。
眼下隻想讓秋清染回來,繼續抗事。
隻是話剛剛落下,柳文文便開了口,“救不得,救不得呀。姑母,你是不知,昨日我們去見太後,太後對我們的態度尤為冷淡,顯然這是因秋清染而憎恨我們劉家了。
倘若我們這時趟這趟渾水,說不定這潑天的禍事將會降臨在我們頭上,我們日子本就過得艱苦,可再也經受不住風吹雨打了。”
一直沒抓著機會整治秋清染,如今有機會,當然要把秋清染置於死地。
如此他才能揚眉吐氣,並且拿到掌家之權,這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
柳文文的小九九,老夫人怎會不知?
隻是事關劉家,她還是得謹慎才行。
視線定在劉燦身上,“事情正如柳文文所說?”
突然被點名,劉燦愣了一下,許久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好像……應該是吧?”
“什麼叫做好像應該是?”
劉燦麵露難堪,“昨日緊張害怕,今日回來完全記不起昨天的事兒了,那人好像氣憤,但又好像不是……”
上一次冒著得罪柳文文的風險納了綠蘿,日子難過了一個月。
這次他自然不敢再得罪,隻是讓那冰美人就這麼消香玉隕在牢裡,他又舍不得。
隻能說出這模棱兩可的答案。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劉燦,這才歎了口氣,“你這麼說,事情還不好抉擇了。”
屋子陷入死一半的寂靜,許久,默不作聲的侯爺才悠悠開口,“那便按兵不動,我倒想看看太後是何態度!”
一連三天,劉家穩如泰山,一切好像僵持住了。
然,秋清染屋裡的小丫鬟,卻堅持不住了。
背著包袱,她悄咪咪的往門外跑,還未出門,又被兩個家丁壓住了肩膀。
“你要去哪兒?”
劉煬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胭脂縮緊了脖子,“奴婢……奴婢……”
“翻包!”
不容置疑的命令下來,家丁毫不客氣的扯下胭脂身上的包。
布匹撕裂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一包碎銀子和府中令牌,當即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