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用本世子的身份救秋清染?”
質問的話一出,胭脂當即跪地磕頭,“還請世子恕罪,奴婢並非去救人,隻是想要去看看小姐。
小姐被關在地牢這麼些天了,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還請你大發慈悲,讓奴婢去看一看吧。”
劉煬將令牌交給身邊的家丁,將銀子塞在自己懷裡,這才冷聲一句,“本世子可以當做今日沒見過你,滾吧!”
胭脂眼睜睜的看著小姐留下來的錢落入劉煬懷中,心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她推開身邊禁錮著她的人,猛的抱住劉煬的腿,
“世子,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她可是你的夫人呐,這些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請你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把她從牢裡救出來吧!”
劉煬厭惡的看了看腿上的人,眸光一瞥,家丁們當即把人從腿上撕開,胭脂一邊掙紮一邊喊道:
“世子,你出征五年,小姐可是為了你守了五年的寡呀,還幫你儘了五年的孝,就連老夫人的病都是小姐照顧好的,你不能忘恩負義啊!”
女人聲音響徹雲霄,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下駁了劉煬的麵,男人當即紅著脖子,衝到胭脂跟前,
“閉上你的嘴,秋清染做了什麼還容不得你置喙,她是本世子的妻子,她做這些無可厚非,但這些並不是你要求本世子做事的籌碼,你若再管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撕了它,把她拖下去!”
身子被巨大的力道拉扯著,眼看男人越來越遠,胭脂隻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要爆發出來。
她紅著眼,死死的看著劉煬的背影,扯著嗓子高聲喊道:“我家小姐看上你,簡直就是瞎了眼。
這世間怎會有你這薄情寡義,忘恩負義之人,果然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就你這般見異思遷,不作為的男兒,不配做著世子,更不配做小姐的丈夫!”
劉煬瞳孔猛的加深,他悠悠的回頭,望著胭脂的眸子都能淬出毒來。
他死死的盯著胭脂,許久,才扯出淡淡一笑,“管不住你這張嘴,是吧?來人,把這張嘴給我縫了!”
……
“嘶——”
牢房裡,繡著香包的秋清染被銀針猛的紮入了指尖,她疼的深吸了一口氣,趕忙將殷紅的指節含入嘴中。
她木訥的看著手中的小蝴蝶。
這是她給胭脂繡的小香包。
胭脂從小到大,都是帶的她繡的小香包,
身上帶的那隻小蝴蝶,都是她十歲所繡的,如今已經破爛不堪,該換得了。
隻是她繡著東西早已經輕車熟路了,怎的今日卻……
嘴裡滿是鮮血的鐵腥味,心中慌亂個不停。
還不等秋清染想出個所以然,聞景林突然打開門。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秋清染突然一問,將聞景林驚住了,許久,他才點點頭。
“可是胭脂?”
“你怎麼知道?”
“你彆管這個,你就告訴我,她出什麼事兒了?”
秋清染的手死死的捏住聞景林的胳膊,感覺到胳膊上長強而有力的力道,聞景林低下了頭。
“說啊!”
“胭脂救你,被劉煬發現,為你打抱不平,被劉煬……縫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