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柳慶雲病後也沒多關注過趙容朗,隻知道是陪同趙宛舒出門的哥哥,此時見了這文質彬彬的少年郎,也是不住點頭。
這文人騷客自古以來,哪個不是顏控啊!
趙容朗看趙宛舒坐在一旁,的確沒事,吊著的心不由落了地,不卑不吭地上前見了禮。
柳慶雲不住點頭,“我聽趙大夫說,你也是個讀書人?”
趙容朗也得知了柳慶雲的大儒之名,但他也沒多激動,知道江逐月住在柳家後,柳家人不對他嗤之以鼻就不錯了,他也沒存著期待。
此時見柳慶雲竟然問他話,有些驚訝,但麵上還是禮貌地回道,“算不得讀書人,不過是進了半年學,略讀了幾分薄書。”
這謙遜的態度就很是惹人歡喜,柳慶雲心情好,就忍不住開口考較了一番他的功課。
因為開始聽說他才讀了半年書,問的都是基礎的《論語》,待得多問了兩句,卻發現趙容朗的功底很紮實,就起了真考較的心思,開始問些四書五經。
趙容朗雖然在學堂的時間短,但他珍惜讀書的機會,很是刻苦,基本夫子教過的都背得滾瓜爛熟。
後來有機會他也會去抄書,他腦子聰明,遇上好的書籍,他也會好好研讀。
所以哪怕進學時間短,但知識卻是很深厚的。
柳慶雲連問了幾個問題,見趙容朗不但回答出來了,還能說出一番自己的獨特見解,不由眼眸大亮。
“半年有此成果,你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吧!你現在在哪兒進學?”
趙容朗抿了抿唇,“目前沒有進學了。”
“哦?為何?”柳慶雲驚訝,他沒想到趙容朗那麼聰明的腦瓜子,居然不好好讀書。
“讀書最是忌憚半途而廢。你既是生得靈光,那就更該刻苦研讀,才不負你父母的一番苦心,科考入仕,光宗耀祖。”
柳夫人卻是知道其中曲折,她拉了拉柳慶雲,“你掉哪門子的書袋子?以為人人都是你學堂裡的學生嗎?”
她溫和笑道,“趙公子,剛才多有得罪,是我們沒跟下人說明情況,你快看坐,不必理會他,老毛病了。”
趙容朗拱手道謝,在趙宛舒身側坐下,低聲道,“阿宛,沒事吧?”
“二哥該對我的醫術有點自信的。”趙宛舒朝他眨了眨左眼,對之前的風波並不提。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啊!”柳夫人感慨道。
趙宛舒笑了笑,“我二哥疼我。”
這時,剛才柳夫人吩咐下人準備的謝禮都拿了來,其中當先的一塊黃色的玉玨,通體晶瑩,毫無異色,觸手生溫。
以趙宛舒的眼光來看,是塊上好的暖玉,極是養人,當年她奶奶也曾有一塊。
“我前些年身體不好,我娘特地陪嫁給我的,我帶著還真沒彆說,身體是真越來越好了。趙大夫若是沒事,多戴戴,肯定對身體好!”
“還有這塊紫煙墨,是我老爺曾經的同僚送的。”
紫煙墨硯體在微光中隱隱發紫,觸手溫膩,可見若是用來寫字,定然是順滑流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