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就是昂貴之物!
後頭還有一匣子銀子,粗粗一數,就有五十兩。
柳夫人溫聲笑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趙宛舒搖了搖頭,“這些我不能要,我本就是應蕭公子之邀來給柳先生看診的,哪兒能要這些金貴之物?”
“可……”
“柳先生是蕭公子的老師,而我欠了蕭公子人情,此次就當是來還上回蕭公子對我們兄妹的救命之恩。這兩命換一命,還是我們掙了呢!”趙宛舒笑道。
“救命之恩?這是怎麼回事?”柳慶雲好奇。
蕭承煜看了眼趙宛舒,淡淡道,“不過是舉手之勞。”
見柳慶雲一直看自己,他無奈地開口道,“是上回趙公子和趙姑娘被學堂的人趕出來,堵在門口挨打的事情。”
“什麼?竟然有此等的事情?學堂的人還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柳慶雲震驚。
學堂講究以文會友,一般是不會有學子動粗的情況出現。柳慶雲出身優渥,更是從沒經過學堂傾軋。
“說起來,這事也都賴我。”趙宛舒愧疚道,“之前在江家是我闖了禍,我二哥為了護我才會受傷,不然也不會因為缺課一段時間,就被夫子以此為由頭趕出學堂門。”
“阿宛!”趙容朗不讚同地皺眉。
趙宛舒笑著繼續道,“我知道二哥是心疼我,但我家送了我二哥去讀書也是費了不少辛苦的。若是我二哥真的犯事犯錯了,我們是絕無二話的,但夫子卻是無緣無故以品行不端為由逐我二哥出門,還說我二哥再不能考科舉。”
“我家雖貧困,但我外祖父也是有童生名的,我娘也是耕讀人家出身,從小都是以教養著尊師重道,孝敬長輩長大的。”
“我二哥入學後,更是勤勤懇懇,刻苦努力,事事恭敬。我氣不過這般埋汰我二哥的名聲,就打抱不平去替我二哥討公道,被惱羞成怒地夫子教唆人揍了一頓。”
說到這,她感激地望向蕭承煜,“幸虧蕭公子出現,救我們與水火之中!不然,我和我二哥肯定得受傷!”
蕭承煜一本正經地配合著她的演出。
“不,不是……阿宛這……”卻是趙容朗這個實心眼的,看著兩人理直氣壯地睜眼說瞎話,都有些傻眼了。
明明是他氣不過陳祖如汙蔑阿宛,他主動出手教訓,反而被陳祖如聚眾群毆了,怎麼就變成了夫子喊人揍人的?
趙宛舒拍了拍趙容朗的手,眼底是恨鐵不成鋼,“二哥,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要為方夫子辯駁遮掩嗎?”
她麵色嚴肅道,“你就是太過心善心軟,才會讓方夫子拿捏住。哪怕被用這樣的罪名趕走,你還毫無怨言,但我卻不能坐視不理的。”
“我聽說科考最是看重品德名聲,都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咱們若是不講清楚,以後人人都以為二哥你品行真的有問題怎麼辦?”
她二哥還是太過正直了!
“我……”趙容朗語塞,一時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