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風暝將自己先前的猜想告訴了風槿,兩人說了一會,沒討論出什麼有用信息,她突然問道,那位鄧布利多教授,他之前也是每天早晚來我們家一次他好像特彆關心湯姆,超出了陌生人之間的關切,難道他是巫師社會中,關愛特殊小巫師類似機構的管理人當然不是,巫師的社會,有些鬆散,沒有這個機構。

風槿想了想,說道,他隻在湯姆洗浴的時候來,先前他囑托我若是湯姆醒來,告知他一聲。

我們兩家離得近,下午密涅瓦、是鄧布利多家的貓頭鷹,正好帶來一些鄧布利多送給你的糖果,他收了信知道湯姆醒過來,隻是我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急。

風槿揉了揉眉眼,她有些困了。

但還是努力打起精神來,關切道,風暝,你和湯姆相處得還好嗎他心思細膩,正好和我家的小風暝旗鼓相當,你們之間沒準會有更多的話題。

還行吧。

他有點傲慢,年輕氣盛的,還總容易生氣,看到他徘徊在生氣的邊緣,我就覺得……好玩又有趣。

湯姆挺神秘的,他天生就會說話寫字,自如地運轉身體裡的魔力。

風暝來回踱步,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愣愣張口,深吸一口氣說道,啊!像轉世重修。

在邛欞,除非是生前有著特彆強大的執念,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沒人會選擇‘轉世重修’這條路,這條斷絕升靈的唯一道路。

沒人會信前生今世,他們修靈隻有今生這一世,升靈隻有一次。

不對不對。

她搖搖頭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的眼神不是,我看過他眼睛的。

沒有九幽的痕跡,瞳孔周圍沒有縈繞紫色。

她轉念一想,繼續說著,或許這個世界的魔法不能以邛欞靈力的思維來思考,好在,湯姆正好出現,再過幾年,我的身體就會全好了,再也不用喝那些苦藥啦。

風槿輕聲笑出了聲,小姑娘撅嘴嫌棄的小表情,特彆惹人注目,讓她心生憐愛。

風暝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隨後又伸手捏了捏風槿脂白的手心肉,以求示好。

她眨巴眨巴眼睛,輕聲說道,風槿,我不是埋怨你每日辛苦給我熬的那些湯藥,但是真的很苦,真的。

良藥苦口利於病,我知道這個道理……我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你能引導我成長,我上世肯定做了天大的好事,才能讓我遇見你,祖母。

是嘛是不是又偷吃糖啦,說話這麼甜呐,風槿慈祥笑著,愈發年輕的麵容在昏黃的燈光更增添了幾分溫婉,她以指節輕輕梳著風暝及腰的長發,目光在桌上的畫卷停頓片刻,沉思道,你是最珍貴的,你是我的驕傲,風暝,無論是於我來說,還是於丹郢風姓。

風暝嗓子眼有點緊,她環手抱著風槿,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時間允許,她就想它停留在這一刻,永遠珍藏在她心上。

至於後麵的丹郢風姓,風暝自動屏蔽掉。

反正她現在不在邛欞,什麼丹郢,什麼風姓,與她何乾。

月上柳梢頭,和風槿又待了許久,風暝才一三步作一步,直到風槿困倦得不住點頭,她才不舍地回到了臥室。

她知道,以後,風槿清醒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了。

現在的臥室是她原來倫敦那間的兩倍大,可惜不是獨居,而是她和湯姆的合居臥室。

合居臥室相當於兩個臥室的拚接,靠窗的這邊住著風暝,陽光略少的那邊住著湯姆,中間有一道隔音簾橫亙在中間。

隔音簾是風槿特地在信上特地要求祁凝華帶的,風暝聽說是那是渺音山授課圓室隔開學生的,簾子的兩麵各有一個掛鉤,隻有兩邊的掛鉤都掛在簾繩上,簾幕升起,兩邊才能交流說話。

否則,就是一道無形的白牆。

風槿說這件事的時候,風暝才一口悶下苦澀湯藥,為了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她擰著眉頭,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至於湯姆,在風槿單獨和他聊了一會後,他也點頭了。

說的什麼風暝偷聽不了,她換位猜了下,風槿肯定將部分真相告訴了湯姆。

他們和湯姆無親無故,將真實的收養原因告訴了他,也免得湯姆疑神疑鬼,想得太多。

得益於魔法的便利,合居臥室前有兩個房門。

風暝徑直走向那間刻有玫瑰的房門,大門自動感應來人,沒有擰轉門把手,一陣波紋浮現又消失,她直接回到了她的左邊臥室。

她右手邊的隔音簾如同一道白牆矗立,也不知鄧布利多會和湯姆說什麼。

風暝又打了個長長的嗬欠,蹬掉了涼拖,翻身一頭紮進了床上。

能說什麼,無非就是湯姆的人生安全,父母的仇人將仇恨延續到了他身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當然是蟄伏囉。

風暝一邊迷糊不以為意地想著,一邊將薄被重點蓋在自己肚子上,再舒適找個睡覺姿勢,不一會,沉沉跌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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