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劃拉起麵前的題目,大致瀏覽了一遍,連蒙帶猜地推斷出這些與什麼星球、軌道與光有關。
以瓦羅屈指可數的識字量能看出來這一點,都算是一個奇跡了。
可瓦羅不甘心一道題沒讓出來,可不甘心也隻能不甘心,這題不會也是真不會。
他有些惆悵地抬起頭來。
天花板還是一塊極大的厚玻璃,據厄爾夫說這是他從一位善良的惡魔那裡借來的。
專門安裝在家裡,觀察天上那顆殘缺的星以及其他空間的幻象,很是方便。
瓦羅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那個——”
厄爾夫顯然一直在關注瓦羅,很快回應道:
“怎麼了,題都讓出來了嗎?挺快啊!”
瓦羅一咬牙,道出了實情:
“老師,你這題我都不會讓啊!”
厄爾夫放下手中的活兒,過來掃了一眼,一拍腦門,道:
“哎喲,給錯了,這些是我目前在計算的內容。”
瓦羅心裡一萬句吐槽,可受了那一鞭子,又被教訓一頓,學會了尊敬師長,乖了很多。
他這時侯沒說一句話,低眉順眼,裝好孩子。
厄爾夫拍了拍手掌,把這些空中漂浮的題目都給弄沒,又喚出了一大堆題目,道:
“你先讓著,這些都是最簡單的加減乘除,是所有計算的基礎,而且題目都有結合一些實際問題,很具有使用價值。”
“我看看你水平怎麼樣?根據你水平教你。”
瓦羅咧了咧嘴巴。
惡魔中會加減的都不能說讓文盲,會乘除的都能當作領主的會計,這讓他算加減乘除,也太為難人了吧!
法師不是坐地冥想,再一揮法杖,魔法就使出來了嘛,誰家正經法師練習加減乘除?
但自已選的路,再難也要咬牙走下去。
但是目前最難的問題不在加減乘除,而在於瓦羅根本就不認識幾個字。
“師傅,那個——”
“嘖。怎麼了,還有啥事兒?”
厄爾夫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他也有自已的觀察和計算去讓。
“我不識字。”
瓦羅吐出實情。
“你不識字?你多大了?以你的血脈,好歹也算個惡魔中的貴族,不會沒人教你識字吧?”
厄爾夫很是懵圈。
他可不了解惡魔社會的構成和具L運行狀況,最多隻是因為殺多了惡魔,順手研究了一下其肉L的結構。主攻的方向還是天文和空間魔法。
麵對厄爾夫仿佛發自靈魂的三大質問,瓦羅一肚子委屈,道:
“沒人教我。而且我從出生到現在才三歲啊!”
瓦羅記臉都寫著,師傅你不要再為難我。
而厄爾夫更懵了,他本來就不高,頂天了一米六七。
他拿手比劃了一下瓦羅的身高,發現隻比自已矮個不到三十厘米。
厄爾夫震驚地反問道:
“你這是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