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盛怒,「沈柔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怨為父,還是在怨你姐姐?」我嗤笑一聲,「我不該怨嗎?這些年來,你們眼裡心裡,何時有過我半分位置?」「你們既然如此不喜我,當初又為何要生我,是不是就是為了那遊方術士說的救命的心頭血……」...
父親盛怒,「沈柔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怨為父,還是在怨你姐姐?」
我嗤笑一聲,「我不該怨嗎?這些年來,你們眼裡心裡,何時有過我半分位置?」
「你們既然如此不喜我,當初又為何要生我,是不是就是為了那遊方術士說的救命的心頭血……」
啪的一聲,父親一臉怒意,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我跌在地上,手上的茶盞也碎了一地。
「能救你姐姐的命,是你的福氣!」
我不說話,擦著嘴角的血跡,隻看著父親笑。
父親被我笑得發怵,故作鎮靜地威脅道,「你姐姐和陛下的婚事已經定下了,你若是敢鬨出什麼幺蛾子,我就打死你!」
我定定地看著他,問:「你們給她娶『玥』字,是想讓她受上天的庇佑,健康順遂。」
「而我的這個『柔』字,是不是因為你們想讓我當個聽話溫順的提線木偶,給她當一輩子的墊腳石?」
父親厭惡地看著我,「若不是為了你姐姐,你連來這世上的機會都沒有,你如今倒是怨懟起她來了,我真後悔生了你!」
「我也很後悔,成了你的女兒。」
說完,我坐在地上放聲大笑,任由茶盞的碎片劃破我的手掌。
父親喃喃道:「你真是瘋了,瘋了!」
那日後,父親撤去了我院裡的全部下人,將我禁足。
三日後,姐姐大婚,我的禁足也被解了,聽聞是她求的情。
我呆坐在窗前,看著院裡光禿禿的樹乾,喃喃道:
「今年,何時會下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