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上藥的婢女聽到這話,回道:「二小姐,您怕是糊塗了,京城哪裡下過雪。」
對哦,京城是不下雪的,邊疆才會下雪。
上藥的婢女好像很喜歡說話,一邊給我上藥,一邊絮絮叨叨的。
「奴婢也很想看雪,不過奴婢自小就長在京城,還未見過雪是什麼樣子的呢。」
「二小姐您這手真是可惜了,傷得太深,上藥的時辰也晚了,大夫說,往後怕是彈不了琴了。
「還有您那冠絕天下的劍舞,往後怕是也舞不了了。
「這傷,天冷的時候怕是會遭罪,您可要多注意些。
「幸好京城不會下雪,不然您冬日可就難過了。」
……
後來她說了些什麼,我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那天的夢裡,有滿天飄灑的鵝毛大雪,有我的少年郎。
夢醒後,身邊空無一人。
那上藥的婢女已經走了。
前廳傳來陣陣絲竹聲,熱鬨不已。
我腦子裡突然冒出個念頭來。
呆坐了片刻,起身,收拾起了行囊。
離開之前,看著台案上的筆墨紙硯,想留封書信,也不知該留給誰。
想了想,下午給我上藥的婢女應該明日還會過來,就給她留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