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賀家前,照例,我會先打電話詢問江悠,她那邊時間可以,我才會過去。
這一次,電話是傭人接的。
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準話,隻說太太有事,不讓我來,我讓傭人叫賀雲霆接電話,那邊遲遲不回複。
於是,我起了疑心。
沒有聽傭人的,直接去了賀家。”
程也忽然就沉默了。
他咬著嘴唇,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被他用力壓製著,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壓得喬一喘不過氣來。
藏在桌下的手緊緊攥成了拳。
死了對嗎?
江悠死了?
程也眼眶通紅,神情忽然變得猙獰無比,一字一頓地說:“她死了,死在賀雲霆4歲的生日宴會上。”
啪的一下,喬一腦中有什麽東西斷了。
一股說不出的無力感瞬間席卷了她的感官。
4歲!
一個4歲的孩子,該如何承受痛失母親的傷害。
生日變忌日,他該怎麽辦?
他該如何麵對?
他該有多傷心?
怪不得,他的生平漆黑一片。
原來在他4歲的時候,他就親手將自己通往這個世界的大門關上了。
他把自己困在一個銅牆鐵壁般的黑屋子裏,獨自舔舐著傷口,懷念那個永遠也回不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