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見她紅了臉,嬌羞不已的模樣瞧得他心癢難耐,忍不住又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你什麼時候搬過來宮北澤那房子,你早點挪出來,不然他又說我占他便宜了……
其實人家宮少哪裡在乎這個,某人不過是借口。
……楊千語撇開頭,不想理他。
昨晚睡下她就在想這個問題了。
雖然兩人關係融洽了,可她暫時的確沒有同居的想法。
許是這幾年自由獨立慣了,不想被人約束,又或是他們之間的障礙依然沒有消除,她怕以後還有變故——總之就是,她沒想這麼快改變兩人的居住狀態。
那個……我想過了,等我手頭寬裕些,打算直接把宮少那套彆墅買下來。
你什麼意思
見他沉了臉,楊千語連忙安撫:你先彆火,聽聽我的想法。
你說。
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就目前而言,並不是我們高調複合的時機。我有一個自己的居所,心裡更踏實安定些。
我看你是毒雞湯喝多了。
毒雞湯往往就說,女人一定要有套自己的房子,保持人格和經濟的獨立。
哪怕夫妻吵架了,也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可以呆著。
他臉色嚴肅,語氣不悅,就算我們吵架了,禦苑上下幾層呢,你哪裡不能——不,是我,我走行嗎保證不礙你眼。
原來他懂得還挺多。
楊千語笑了笑,打量著他,隻怕你現在說得好聽,到時候脾氣上來,就罵我滾了。
怎麼可能!
她柔柔軟軟地笑:墨言,這個問題沒有爭論的必要,我以後可能會改變主意,但現在的確想擁有自己的空間。
封墨言還是不能接受。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好不容易把她一顆心捂熱,把她重新拉回身邊,可還要兩地分居,這怎麼行!
如果你是覺得現在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的,那我們立刻去辦複婚手續——不,準確來說,是去登記結婚。
因為,楊千語這個身份,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不存在了。
她現在叫阮清。
雖然不知道她當年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擁有了這個新身份,但這的確就是她現在的身份。
所以,他得跟這個叫阮清的女人,二婚。
但他們身邊的親朋好友,都明白這是複婚啦。
昨天費雪還提到這事,封墨言也一直想著找什麼機會開口,沒想到機會就在眼前。
千千,既然你已經明白我對你的心意,那就定下來吧,我們已經耽誤了四五年,不要再蹉跎了。
封墨言緊緊握著女人的手,俊臉一派真誠。
楊千語盯著他深邃迷人的眼眸,有那麼一瞬,的確心動了。
可楊國華的威脅猶在耳邊。
車廂裡安靜下來,封墨言始終殷切地等著她,也看出她心裡的為難、猶豫和掙紮。
其實,這已經比他想象的結果要好了。
他本以為,這女人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良久,楊千語拽出自己的手,柳眉幾不可微地蹙動了下,低聲緩緩地道:為什麼一定要結婚……那一張紙並不能保證什麼。
當然能!那張紙可以讓我更名正言順地站在你身邊。
她突然煞風景地來了句:你現在站不起來。
……封墨言氣得快七竅生煙。
她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連忙又解釋:我……我不是嫌棄現在的你,而是我的確沒想過會跟你複合,你多給我一些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