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澤沒說話,盯著女人認真的臉色,一時不知該誇她還是罵她。
其實他跟弗蘭克真的幫助我很多,在他變心之前,他對薩拉也很好,就跟任何一個正常的父親一樣,愛她、寵她、保護她。如果不是他的存在,薩拉可能會遭受許多歧視或惡意,也就不會這麼快快樂樂地長大。
這也是後來,她輕易就撤訴,不再追究安東尼法律責任的原因。
她並不想讓安東尼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所有的目的隻對準一個焦點——讓他同意離婚。
所以目的達到即可,沒必要毀了安東尼。
宮北澤聽她這麼一說,細細琢磨,竟也挑不出毛病。
畢竟,兩個家族都是上流社會響當當的老牌財團,真要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隻能是兩敗俱傷。
可縱然明擺著這些道理,站在男人捍衛自己女人的角度,宮北澤依然無法釋懷,於是口氣彆扭地說:我懷疑你是怕我找個時間再去報仇,故意這樣說的。
貝蒂氣得拍了他一巴掌。
懶得跟你講了,你愛信不信。再說了,你想找人報仇,也得看打不打得過人家,彆又自找苦吃。
這話擱哪個男人聽到不得火
宮北澤也不例外,瞬間炸毛:你什麼意思覺得我不行
這難道不是事實
你……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看輕,覺得他不是情敵的對手,這——
他氣得突然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我看你是太久沒被收拾,忘了你男人的本事!
貝蒂被他沉重的身體壓著,呼吸都有些不順,佯裝生氣地推了推:你彆鬨了!說正經事你怎麼又亂來。
我現在跟你說的也是正經事。他原本隻是生氣,想逼她改口,彆diss自個兒男人,捧外麵的野家夥,可等翻身上來將她壓在懷裡,那氣氛瞬間就變了味兒。
他看著女人在電閃雷鳴間偶爾清晰的臉龐,腦海裡竄過的是四年前很久遠的畫麵。
久遠到……若不是他常常在夢裡重溫,肯定都遺忘的記不起了。
空氣突然安靜,兩人眼神對上,很快,空氣中的曖昧因子瘋狂滋生,恐怖的雷聲都被隔絕在外。
貝蒂臉頰開始泛紅,呼吸都漸漸不受控,她撇開視線,不敢再看男人的臉。
宮北澤微微喘息著,腦海裡天人交戰。
可這一幕實在誘人,他有些克製不住。
今晚……是你主動讓我進來的……他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
貝蒂便懂他是什麼意思。
想要拒絕,可又覺得有些矯情。
跟人家回來了,也住到家裡了,又都是成年人,孩子都生了——又不是年輕小姑娘還要掂量再三。
她轉過頭,沒拒絕,隻低低說了句:女兒在旁邊,你好意思……
宮北澤轉身看了女兒一眼。
小丫頭睡得很熟,被他掀開被子後,撅著小屁股麵朝床裡麵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他們這邊。
我會輕一些,不會吵醒她的。
……
可以嗎他再次詢問。
貝蒂抿著唇,要笑不笑的,不回應。
他便什麼都懂了。
呼吸噗嗤噗嗤,好像噴火龍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沉下上半身,薄唇試探了幾次,才緩緩落她唇邊。
見她沒有躲避,沒有掙紮,他才漸漸放開了一些,加深這個吻。
屋外,電閃雷鳴依然在繼續。
屋裡,一片春光,無限激情,再也沒了顫栗和害怕……
————
暴雨過後,陽光更明媚。
一早,鳥鳴聲嘰嘰喳喳,喚醒了沉睡的兩人。
宮北澤睜開眼,看著從窗簾縫隙裡乍泄而入的陽光,皺了皺眉。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一驚,回頭看去,見薩拉已經醒來。
嗨,寶貝……他心情極好,笑著打招呼,聲音還帶著喑啞。
薩拉看到他,很吃驚:爸爸,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我們不能一起睡了嗎
宮北澤笑了笑,實話實說:昨晚閃電打雷,媽媽害怕,爸爸過來陪媽媽的。
父女倆說話間,貝蒂也睜開眼。
她被男人扣在懷裡,兩人遮擋在被子下的身體,還糾纏在一起。
臉頰微紅,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女兒在床上,她也不能趕緊逃脫,隻好給男人遞了個眼色。
宮北澤心領神會,立刻轉頭哄女兒:寶貝,你可以先出去找管家伯伯嗎他會給你安排早餐。
那你們呢
唔,昨晚打雷閃電,很恐怖,爸爸媽媽都沒睡好,再睡會兒。
話音剛落,被子裡女人手指一擰,他痛得五官都要飛起來。
貝蒂惱火,還睡什麼,大白天的想什麼呢!
當著孩子的麵說這些,也不嫌丟人。
薩拉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她小肚子餓了,懵懵懂懂地應了聲,抱著個洋娃娃溜下床,獨自出去了。
房間門剛關上,宮北澤立刻嘶嘶倒吸冷氣。
你乾嘛昨晚沒伺候好你一醒來就下毒手!他低聲控訴。
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四年前那種互相打趣逗逼的感覺瞬間回來了,宮北澤說話又開始口無遮攔。
貝蒂聽他還在胡說八道,不客氣地又擰了一把,你再說!再說!要不要臉啊,你都有女兒了!不知道收斂一些!
我剛說什麼了!
你自己忘了
我就說再睡會兒,睡覺,怎麼了昨晚確實沒睡好,又乾那個事,你可能不累,但我是出力的,我累!
宮先生很認真的控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累到了。
貝蒂盯著他,過了兩秒突然不屑地一笑:才四年過去,怎麼,就老了不行了
什麼
宮北澤突然愣住,盯著她嫌棄的眼神,臉色漸漸變幻:不行了原本想放過你的,可你這麼挑釁……
察覺到事態不對,女人把被子一卷,準備翻身下床。
可男人動作更快!
宮北澤抓住她一條腿,用力一拽,瞬間把人拉回,跑什麼這戰火可是你先挑起的,我今兒要是不證明證明,以後在你麵前都抬不起頭了。
將女人壓下,他三兩把扯開纏在她身上的被子,消除兩人之間的障礙。
貝蒂想著女兒起床了,隨時可能回來,哪有閒心由他鬨騰,隻好趕緊求饒:我隨口說說的,故意逗你玩呢,我知道你不老,你不是說很累那你趕緊再睡會兒吧,我出去陪薩拉,免得她進來打擾——唔……
不用,要睡一起睡,你跑了我還睡什麼……宮先生曖昧邪惡地笑著,加深了這個吻。
餐廳裡,洗漱後的薩拉一個人坐在餐桌上。
麵對著滿桌豐盛的早餐,她有些孤單,於是一屁股跳下餐椅。
年輕的育兒嫂見她走開,連忙詢問:薩拉小姐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