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有種感覺,這次鬆了手,他會後悔一輩子。
“阿檸,砰!”
話說到一半,周琛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拳。
他踉蹌著後退,嘴裡噴出一口血沫子,眉頭緊皺,周琛看向把江初檸護進懷裡的傅祁予,眼底滿是寒意。
周琛從來沒見過這麼刺眼的畫麵,刺眼到,他想殺了這個男人。
“傅祁予,你放開阿檸。”
“為什麼?”
傅祁予的臉色也不好看,鐵青著,又透著陰森,“周總恐怕沒搞清楚一件事,阿檸是我的未婚妻。”
周琛血脈逆行,氣息都不平緩,“傅祁予,我警告過你,離阿檸遠一點。”
“遠不了,隻會越來越近,近到你這輩子都靠近不了的距離。”
傅祁予牽著江初檸的手,宣誓自已的主權,“周總,也請你記住自已的身份,你和阿檸已經離婚了。現在的你有權利,有資格去追求薑末,與此同時,阿檸也有追求自已幸福的權利。”
傅祁予拉著江初檸就走,周琛發瘋似的再次追上來,想要帶走江初檸。
隻是這一次他沒能如願,江初檸先一步甩開了手,“周琛,彆鬨了,難道你連最後的體麵也不要了嗎?”
麵前的女人穿著一條鵝黃色的緊身長裙,裙擺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線。
江初檸的皮膚很白,鵝黃色很適合她。可周琛最討厭黃色,所以這些年他從未見過江初檸穿過鵝黃色的衣服。
曾經永遠帶著甜甜笑容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後一口一聲周琛的那個人,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江初檸眸子的寒意,和臉上隱隱約約的不耐煩。
“我們走吧。”
江初檸和傅祁予上了車,周琛沒有再跟上來。
看得出,江初檸心裡並不像表麵這樣風平浪靜,傅祁予也不著急,他將車停在樹蔭下,就這麼坐著陪她平靜心情。
良久,江初檸問,“你怎麼沒走?”
“出於人道主義,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我。”
“昨晚我幫了你,今天你幫了我,傅總,我們也算是兩清了。”
傅祁予笑了,隻是笑容不達眼底,“江小姐就這麼怕和我扯上關係?我是洪水猛獸?”
江初檸也不裝傻充愣,一個男人對女人感興趣,一是有好感,二就是貪圖身體的歡愉。
傅祁予對她肯定不是前者,那就隻能是後者。
江初檸認真地和他說明,“傅總,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床伴的打算,所以,傅總的心思可以暫且收一收,把目標放到彆的女人身上,興許會有傅總滿意的結果。”
上次睡過之後,她也是這個態度,恨不得拿王母娘娘的玉簪在他們之間劃出一條天河。
這次同樣,她吃乾抹淨,提起裙子就一腳把他踹了。
傅祁予的眉間存著一抹不滿和憤懣,可最後的最後,他還應了下來。
“隨你。”
傅祁予把江初檸送去律所後就回了公司,剛踏進辦公室的門,黑子就抱著頭跑過來。
“祁予,我來負荊請罪了,再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傅祁予沒理他大步向前走,黑子屁顛屁顛跟著,“祁予,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就想讓小嫂子承認你的身份,一時忘了那最後一杯酒裡有東西了。祁予,原諒我吧,大不了我親自去給小嫂子登門道歉,她要是不原諒我,我就長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