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以前說過,我們再見麵就是敵人。」
薑粟轉過頭看去,見她低垂著眼眸,看不見她眼中的情緒。
她微笑著說道:「好的。」
或許真有天生不合,她們兩人見麵就掐。
薑粟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她慢慢走出了房間,內心閃過一絲不安。
王朗月步履匆匆地走在路上,麵色疲憊。
他見到薑粟,眼睛突然一亮,伸手攔住了她,「姐姐,上次雲福郡主找你麻煩,還是朗月幫忙解決的。」
「姐姐,你不打算感謝我嗎?」
薑粟停下腳步,內心暗自思忖,看來,還得給他找點事情做。
她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地問道:「你意欲何為?」
王朗月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若不然,姐姐賞我一夜?我定將姐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薑粟抬起手臂,伸出拳頭,就想往他眼睛上招呼。
看來,上次那頓打,他還沒長好記性。
王朗月輕鬆躲過了她的拳頭,微笑道:「開個玩笑,姐姐不是要及笄了,這個送你。」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將之打開,裡麵赫然躺著一支精美的簪子。
簪子是金子所製,上麵鋪著一些珍珠。
價值不菲。
薑粟腦海裡突然出現了薑凝的手腕,纖細的手腕上掛著厚重的金手鐲。
她冷冷一笑,直接拒絕:「妹夫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簪子,你還是拿回去吧。」
王朗月料到她會拒絕,臉上神色未動,迅速地拿起簪子,直接往她頭上戴。
「一看到這支簪子,我就知道,這個與姐姐很是相配。」
薑粟一時躲閃不及,她連連後退幾步,將簪子迅速拔下,用力一甩,將之丟入後院湖中。
簪子在湖麵上劃過幾個圈,隨即,沉入湖中。
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覺得眼前人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甩也甩不掉,著實令人心煩。
「王朗月,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是如何寫的。」
王朗月仰天大笑,「打是親罵是愛,我倒是想嘗嘗姐姐的雷霆手段,可惜,姐姐不賞給我。」
床上的花活,他那可是多得很。
隻要一想想那些玩意兒使在薑粟身上,他感覺渾身都熱起來了。
薑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種被蛇盯上的感覺又來了。
胃裡一陣不適,幾欲作嘔。
她繞過他,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小院中。
千竹擔心地看著她,「姑娘,這王朗月如此輕薄你,我們該如何?」
薑粟眉頭緊皺,這王朗月不給你造成實際的傷害,卻總是來惡心你。
她得想個法子,讓他安分點。
「走,去看看白姿。」
薑粟腳步一轉,率先走在了前麵,往廂房走去。
白姿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她眼睛緊緊閉上,整個人仿佛是風中的小花朵一般,令人憐愛。
王朗月品味真的還行,白姿確實風姿綽約,也無怪乎此人在他身邊最久。
或許是太過於安靜,白姿睜開了眼睛。
她見到來人,立馬翻身下床,「多謝姑娘。」
薑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為何謝我?」
「若無姑娘,我豈能陪伴在月郎身邊,庶子總比私生子來得好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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