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月搖頭:“我……我也不知道,隻聽蕭南舒說,好像還有個孩子,都……都三歲了……”
魏老夫人眼前一黑。
滿腦子都是霆琰養了外室,外室,外室……
怪不得蕭南舒今晚如此反常。
霆琰乾的這到底是什麼事?
魏老夫人撫著額頭,努力消化著這個讓她震驚的消息。
霆琰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他真喜歡那個女子,接進府做個侍妾也無不可,隻是在正妻尚未進門之前,不該讓孩子出生罷了。
為何偏偏把人養在外麵,而且這些年他一點口風都沒露過?
魏老夫人冷靜下來之後,深深明白這件事對魏家不利,蕭南舒好歹是國公府嫡女,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
她抓著陳嘉月的手,硬聲道:“嘉月,這件事千萬彆讓外人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知道嗎?”
雖然陳家和魏家背靠著兩後,可沒有軍功,隻靠著裙帶關係維持顯赫,朝堂上沒有一個真正說上話的男子。
而護國公府卻是實打實用軍功堆起來的,且他們兵權在握,深受皇上器重。
一旦惹怒護國公府,太後也護不了他們。
陳嘉月點頭:“嗯,可是我……”
“你的婚事我會另想辦法。”魏老夫人往自己院子走去,並轉頭吩咐貼身嬤嬤,“趕緊把侯爺叫我屋裡來,我有話要問他。”
“是。”
魏霆琰已到了前麵庭院。
宴廳裡正傳來一聲聲喧鬨的聲音。
他抬頭望著漆黑的夜色,努力平複著心頭怒火,舉步朝宴廳走去。
這個時辰已經有賓客陸陸續續離開,但還有很多等著好看戲的沒走。
魏霆琰逼自己揚起一抹笑意,抬腳跨進宴廳:“讓各位久等了,我自罰三杯。”
眾人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他臉上,眼神裡流露出打量、審視、探究和戲謔的意味。
“侯府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魏霆琰極力忽視眾人的眼神,無奈苦笑,“表妹惡作劇,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套男裝穿著,扮作男子去了新房,引起了嬤嬤和侍女的誤會,我方才已經教訓過她,讓諸位擔心了。”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麵麵相覷。
表妹的惡作劇?
確定不是惡意的下馬威?
如果真是惡作劇,何至於讓一個丫鬟匆匆過來通知魏侯爺。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多蠢的丫鬟才會不知替主子遮掩,反而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到處嚷嚷。
除非有人故意授意。
坐在主位的裴玄墨放下酒盞,聲音沉穩而冷峻:“國公府嫡女文武雙全,跟隨父兄去過戰場,立過功,男女大防上或許沒那麼嚴謹,但她秉性端莊,知書達理,侯府不該讓任何人以她的名節玩笑,否則國公府心寒,天下百姓更會心寒。”
魏霆琰臉色青白交錯,下意識地想辯解兩句。
旁邊一人說道:“宸王殿下說得是,魏侯爺說的表妹應該就是陳家那個庶女吧?聽說她一向不喜歡武將,嫌武將粗魯,還曾數次貶低國公府嫡女,今晚這一出大抵不是惡作劇,而是心懷惡意,侯爺可不能輕拿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