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頓住腳步,黝黑滄桑的皺紋緊夾。
“你行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小事!\"
溫音如當然沒開玩笑,沒穿來之前她可是十七歲就保送醫科大學。
大學三年,穩坐年級第一的王座。
要不是突然穿書,以她的履曆早就入職國內最好的醫院了。
“村長你放心,人命關天的大事,我絕不會開玩笑。”
恰巧,原身母親出身醫學世家,不到五十歲就坐上首都軍區醫院的婦科主任的椅子。
在這個年代,能進到軍區醫院足以證明她的實力。
正是如此,溫音如才敢冒險暴露。
“對對對,我們是一個大院的,溫阿姨醫術精湛,在我們巷子街是出了名的。”張彪挺身替溫音如解釋。
村長搖了搖頭,慌亂的大腦混沌一片,讓他無法思考。
“信我,村長。”溫音如眼神堅定。
對上視線,原本急亂的思緒被她撫平,村長下定決心。
“行,死馬當活馬醫吧!”
兩人顧不得其他,頂著毒辣的太陽狂奔,溫音如氣喘籲籲,咬緊牙關緊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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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淒慘的尖叫聲劃破天空。
院子裏農婦聚集,屋裏時不時有人端著盆血水來回進出,血腥味蔓延。
溫音如滿頭大汗,喘著粗氣拉著位老婆子交代。
“準備剪子,燒上幾鍋熱水,越多越好,快去!”
老婆子一愣,像是沒反應過來。
村長推了她一下,拔高脖子大喊:\"要想你閨女還有命,就聽她的!”
如夢初醒,那老婆子回了神,腳下顫顫巍巍就去準備東西。
溫音如急忙進屋,一進門就被眼前凶險一幕驚了一瞬。
土炕上躺著肚子高高鼓起的女人,汗水順著額頭滑落,四肢被粗糙的繩子綁住,防止掙紮。
嗚咽幾聲,嘴裏的抹布順勢落下。
老婦表情凶煞,掐著她大腿根逼著醒來。
“小賤蹄子,快起來!”
“要是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了你命!”
說完,還要重重扇女人巴掌。
溫音如一腳踹開礙事的人,動作利索扒開眼皮,解開四肢的繩子。
摸上脖頸處的脈搏,轉頭又把耳朵貼在聳如小山的肚皮上。
壞了,雙胎加上胎位不正!
要是這麽硬挺著,恐怕就要一屍三命了。
“熱水來了。”步履蹣跚的老婆子快步進來。
放好熱水,焦急地盯著昏迷的女兒,粗糙的大手輕撫額頭,臉上寫滿心疼。
“孕婦已經沒了力氣,家裏有糖嗎?\"
“沒糖,你看雞蛋行不?”從懷裏掏出個雞蛋,小心遞過去。
溫音如扶起孕婦的頭,衝著屋外大喊。
“村長,快去知青點拿些糖回來,張瑤知道在哪。”從脖子上取下鑰匙,打開炕上窗戶一條小縫,送出去。
村長接了鑰匙,又著急忙慌的跑開。
大滴汗水滾落,砸在孕婦的肚皮上。溫音如靜下心來,摸索著胎兒位置。
“哪有那麽矯情還吃糖,喝下這碗水保準有用。”
溫音如側眼一看,豁口的瓷碗裏盛滿黑黢黢的水,水上還飄著煙灰和稻草,一看就是符水。
“你是孕婦的什麽人?”
“這是我兒媳婦,別管這麽多,趕緊給她喂下去。”
老婦扒開孕婦嘴巴,端著黑水就要往嘴裏倒。
“胡鬨!這是民間偏方,會害死人的!”
溫音如大怒,搶過瓷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