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好事,竟然有個這麽漂亮的老婆。
“老婆……我有點喘不上來氣了。”裴寂微微掙紮一下,身旁的醫生驚呼一聲,“老妹兒,快把他摁住,剛才差點沒把針給我弄飛了!”
這口音……
溫音如鬆開捂著裴寂嘴巴的手,“大夫,你是東北哪的?”
“你咋知道我是東北的呢?”男醫生手上動作不斷,但語氣可是很驚訝。
這東北口音都藏不住了,居然還沒自己感覺到?
溫音如不由想起自己的大學室友,是遼寧錦州的,平時說起話來趕上段子了,張口就是一段二人轉,甚至還會喊麥和搖花手。
每天晚上別提多熱鬨了,熄燈後大家們還嘻嘻哈哈的。
“……老婆,你別跟他說話,你跟我說話。”躺在病床上的裴寂發出嫉妒的聲音。
“行行行,不說不說。”溫音如怕他亂動不好縫合傷口,趕緊安撫。
一摸他胳膊,肌膚滾燙的熱度從指尖傳來。
這麽熱?
這比剛才在火車上還要熱了吧!?
溫音如怕他真燒成傻子,急忙詢問低頭苦於縫針的男醫生。
“醫生,他怎麽這麽燙,是不是傷口感染了?用不用給打消炎針啊?”
“沒事,等一會兒縫合完我再給他清洗一下,你們上一樓拿點藥,回家別碰到傷口就行了。”
現在的人沒有後世的人那麽嬌貴,除了不能動的傷外,其他傷照樣能下地乾活,一點也不耽誤。
男醫生收好最後一針:“大妹子,你看看,怎麽樣,縫的漂亮不?”
溫音如和裴寂聽到這話,同時朝著小腹傷口看去。
縫的確實不錯,是個手巧的,就連線縫在肉裏,看著都精巧多了,倆人在心裏點評著。
“行了,我給你們開個拿藥的單子。”
裴寂撐起身子,想要挪下床,剛起身就虛晃一下,整個人栽進溫音如的懷抱裏,悶哼一聲,柔弱的把頭靠在女孩肩上。
“裴寂,你怎麽了?沒事吧?”
“是不是哪裏難受啊?”溫音如僵硬站在原地,不敢碰他身上。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在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可憐巴巴道:“沒事,就是有點難受。”
“囡囡我是不是太沉了?”裴寂善解人意極了,說著說著想掙紮從她懷中起來,不等溫音如開口,又失了力氣,再次栽入她懷中。
好好好,合著是高燒燒成綠茶了。
她咬牙切齒:“沒事,不沉。”
“真的不沉嗎?可是大家都說我看起來有些高大,很有分量的樣子。”
溫音如猛吸一口氣,在男生戲謔的眼神下,額間青筋狂跳,忍著脾氣再次重複,“一、點、也、不、沉。”
說完這話,對著醫生道了謝,帶著懷中柔若無骨的高大漢子,一步一腳印,費力走出急診室。
剛出門,蘇野和裴玨飛就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