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舌尖泛苦。
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楚伯承包庇了沈玥。
如果她不挑破,這件事或許永遠會被楚伯承蒙在塵埃裡。
她嗯了一聲,掩飾著嗓音的顫抖,她是阿哥未來的妻子,亦是我未來的嫂子,隻有一次的話,我不計較,但是下不為例。
小時候,在軍政府,她裝乖巧,裝天真。
長大後,再一次被接回軍政府,她裝懦弱,裝愚蠢。
她演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可本質,永遠不會變。
她骨子裡睚眥必報。
沈玥的所作所為,不可饒恕,但最終並沒有釀成大錯。
權衡再三,薑止選擇退後一步。
但以後若再出現同樣的事,她就要用自己的手段,以牙還牙。
楚伯承似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薑止。
褪去懦弱的外衣,第一次露出鋒芒。
像帶刺的白玫瑰,純白無瑕,卻長滿尖刺。
勾人上癮。
他突然悶聲笑,指尖撩起她長發,挽在耳後,怎麼個下不為例法
薑止抬手,將發絲從他手掌中拂開,先是楚雪螢,再是她。楚雪螢死了,她招惹我,我豁出命弄死她。
口氣不小。楚伯承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微光,明知我和楚雪螢的血緣關係,你當著我的麵,要她死
阿哥不是早就知道了薑止笑得並不真誠,甚至虛假。
她對他包庇沈玥的事情,心裡多少起了疙瘩。
楚伯承指尖夾著煙,任由青煙飄入半空。
薑止抓起他的手,貼在自己麵頰上,在親昵和曖昧間,把持著一個很好的度,小時候阿哥就疼我,現在也不舍得戳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