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
楚伯承回了督軍府。
薑止見他那麼早回來,不禁有些意外,還以為你要應酬到晚上才能回來。
龍齊有督軍應付著,我沒必要跟著去。楚伯承脫下外套,跟你說件事。
什麼
之前你不是總說,在督軍府怪悶的,過幾天我送你去文城住些日子。
薑止一頓,怎麼這麼突然
楚伯承輕笑,我最近會很忙,平時也不能總回來陪你,正好你帶著小團圓出去走走。我記得兩年前,宋羨還在國內那會兒,你不是總念叨著在文城定居
沉默望著楚伯承。
片刻後,薑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又多想了。楚伯承拍了拍她的頭,什麼事都沒有,就是想送你去文城散散心,省得你總是埋怨我太管束你,哪裡都不讓你去。
薑止拿開他的手,淡淡道:文城遠,小團圓還小,不方便過去,而且我也沒覺得悶,待在督軍府挺好的。
楚伯承微微歎了口氣。
小丫頭不太好糊弄。
薑止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淡定地重新拿起毛線慢慢織了起來。
沒辦法,楚伯承隻好道:是出了一些事。
關於我的
嗯。
薑止放下毛線,你這個節骨眼兒把我送到文城,出的肯定不是小事。
真聰明。楚伯承抬起她下巴,彎身吻了下。
剛從廚房出來的桑媽,嚇得又關上了門。
薑止若有所思。
龍齊帶著嚴敏來洛川城還沒有多長時間,楚伯承就要把她送到文城。
隻能說明一點,龍齊可能察覺到她和楚伯承關係不一般,所以想從她身上下手,以此來對付楚伯承。
楚伯承要在洛川城和龍齊‘鬥法’,不能分心,故而就想把她送到文城。
因為心裡麵多少有了幾分猜測,薑止就沒有多問,隻是簡單問了句,你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
真的
楚伯承嗯了聲。
我覺得你在說謊。薑止認真望著他。
楚伯承又改了口,不會特彆危險,你放心。
薑止沉默了。
這時,桑媽端著可口的飯菜從廚房出來,少帥,薑小姐,吃飯了。
飯桌上,薑止低頭安靜吃著飯。
楚伯承跟她說幾句話,她也隻是淡淡敷衍幾句。
隨後,薑止起身道:我吃飽了。
楚伯承拉住她胳膊,都是你愛吃的,怎麼吃這麼少
中午吃得多。薑止掰開他的手,我困了,先睡了。
楚伯承問桑媽,她今天都去做什麼了
薑小姐去學堂那邊看了一眼,大部分時間都在家。桑媽答道,薑小姐應該是累了,想早點兒休息吧。
楚伯承點了點頭。
飯後,他上樓準備洗澡,可推開主臥門的時候,薑止沒有在裡麵。
蹙著眉,楚伯承又去彆的房間找她。
他敲了敲那間專門布置出來的嬰兒房,薑止,你在不在裡麵
有事
薑止悶悶的聲音從裡麵傳過來。
楚伯承很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
薑止隻是不想搭理楚伯承。
先是錦一,為了報仇,隻身一人去了衛城,讓她日日牽腸掛肚。
現在又是楚伯承,明明要出大事,他卻騙她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在乎的人,一個比一個讓她擔心。
薑止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過氣。
楚伯承明顯感覺到薑止情緒不對勁。
他不放心,站在門口繼續問:生我氣了
不是生氣。薑止貼在門邊,屈膝坐在地上,是擔心你啊,楚伯承,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讓我這麼掛心。
楚伯承輕聲道:薑止,聽話,開門。
你讓我一個人靜靜。薑止下巴抵著膝蓋,眼睛無神望著嬰兒床上的小團圓。
門外,楚伯承的聲音透進來,過幾天你就要去文城,可能去兩三個月才能回來,兩三個月見不到我,你現在還把我關在門外不見我。
足足安靜了一分鐘,門把手動了兩下。
薑止打開門。
楚伯承托起她的臀抱起來,小團圓睡了嗎
睡了。
楚伯承抱她回臥室。
兩人很有默契,什麼都沒有提。
楚伯承在浴缸放好了熱水,薑止一絲不掛坐進去,背對著他。
他拿起毛巾,撩開她的頭發,擦拭著她的脊背,頭發長了,就這樣留著,挺好看。
那我長發好看還是短發好看
都好看。
薑止撩著水,濺起的水花不小心打濕了楚伯承的襯衫。
腹間黏濕,楚伯承盯著薑止白皙如玉的肌膚,喉間發緊。
剛想碰一碰她,薑止突然回頭,繼續擦,怎麼不擦了
楚伯承頓了頓,失笑,我是來給你擦背的嗎
那你出去。
一起洗。楚伯承知道薑止心裡還彆扭著,怎麼都不願意走。
期間他動手動腳的,薑止沒有拒絕,反而摟緊他的脖子。
楚伯承在浴室要了一次。
又回房要了好幾次。
薑止很配合。
結束後,楚伯承清理乾淨‘戰場’,又抱著薑止洗了澡後,才跟薑止一起睡下。
他知道,薑止這是擔憂他,也舍不得他。
可在大事上,由不得他兒女情長。
龍齊很難對付,如果薑止在洛川城被龍齊盯上,他會分心,不如忍痛將薑止暫時送到安全的地方。
等一切塵埃落定,再接她回來。
這幾日,楚伯承儘量白天就把所有的事忙完,晚上的應酬,能推掉的他幾乎全推了,推不掉他就讓薑淮代他去。
總之他要在薑止去文城之前,多陪陪她。
離開的前一晚,楚伯承親自給薑止收拾行李。
他對薑止很細心,該備好的東西,已經吩咐文城那邊的人安排好了,故而行李很輕便。
薑止道:我去文城的事,還沒跟薑淮和伯寧說。
你去文城,越少人知道越好。楚伯承抱起薑止,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好,你彆操心了,今晚多賣些力氣。
他把薑止按在床上。
一直折騰到淩晨一點多,薑止才疲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