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雅一怔,錯愕地瞄著那個閃爍著燈火的地方。
原來如此。
不是霍景霖喜歡跑到這些地方躲起來,而是來擒王的。
鄧肯應該想不到自己把總部設定半山腰,還被霍景霖發現,現在踩到他頭頂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霍景霖背著白星雅進入一個臨時搭建的草屋,才見到裡麵有些燈光。
草屋內,幾名正在研究方案的軍官,旁邊還有一堆被俘虜的二區精英,小小的草屋裡滿是人。
霍景霖把白星雅放到簡便的凳子坐下來,他單膝跪地,彎下腰檢查她的腳裸,聲音溫柔而輕盈:“哪裡疼?”
白星雅緊張地縮了縮腳,感覺滿屋子的男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她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我沒事的,你忙吧。”白星雅尷尬地一直把腳往回縮:“你不用管我的。”
她的腳從霍景霖的手裡縮走,霍景霖的手頓了頓,緩緩抬眸看向她的眼,深邃迷人而溫和,命令的口吻:“彆動。”
“我真的沒事,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阿良拿來藥酒,也往霍景霖身邊蹲下,小聲說:“三少,不如讓我來給少夫人擦藥吧,你……”
阿良的話還沒有說完,霍景霖搶過他手中的藥酒,沉默著一言不發,臉色冷了些許。
他強勢地拉起白星雅的腳放在自己的一邊膝蓋上。
白星雅不再拒絕,任由這個男人的意思去。
阿良諾諾地站起來,退到一邊看著。
滿屋子的男人都把目光投到霍景霖身上,而他隻顧著白星雅的腳傷。
白星雅羞赧得臉蛋滾燙了。
脫了運動鞋和襪子,他手裡抹上藥酒給她腳裸搓藥。
“嗯……”疼痛讓白星雅忍不住嗯了一下。
其他人看得都入了神,霍景霖立刻放清動作,輕輕搓揉著。
望著男人專注的動作,白星雅心底微微悸動著,這個忽冷忽熱的男人讓她琢磨不透。
“還有哪裡疼?”霍景霖擦完藥,淡淡地問。
白星雅立刻張開雙手。
看到白星雅白皙的手掌被劃破了,隱隱溢出血來。
他眉頭緊緊皺成一團,眼神變得暗沉,臉色略為難看,頓了頓,立刻從衣袋裡麵摸了摸,好像摸不到什麼。
白星雅從自己的衣袋裡掏出藥膏遞給他:“你忘記已經把藥膏給我了嗎?”
霍景霖拿過藥膏打開用,指尖抹上一些藥,為她輕輕擦著。
他粗糙的指尖緊摸過的地方清清涼涼的,很舒服的觸感,如沐春風般溫柔。
或是男人難得的溫柔,讓在場的人都很錯愕。
二區的精英見氣氛太沉悶,便試著找話題,笑道:“沒有想到霍將英勇善戰,生活裡還是個這麼溫柔的男人,這演習還黏在一起,感情真好。”
白星雅尷尬地底下頭,感情好?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的諷刺。
特彆是說這個男人溫柔的話,讓她哭笑不得。
他們是沒有見過霍景霖對她粗魯的時候而已,那可是要吃人的殘暴呢。
沒有人搭理那人的話,氣氛再度陷入尷尬的沉悶中。
而這時,放在草裡的通訊機器發出聲音來。
“入侵成功,已經占領對方陣地,隨時可以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