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廁所格裡的柳初緩過氣,猛咳嗽幾聲,撐著馬桶痛苦地緩緩爬起來,難受得一直作嘔:“嘔……噢……”
陳婉君回頭冷瞥一眼柳初,淡定地從“光禿禿”的男子身邊深過,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
少女擦肩而過的瞬間,“光禿禿”的男子終於有了反應。
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此刻的囧態。
慢幾拍地從角落的浴室抽出毛巾圍住下身。
竟有種衝動想追上少女,讓她負責。
男人覺得很不可思議,也很可笑。
柳初被惡心得狂吐,痛苦不堪地帶上眼鏡,抬眼看到熟悉的男子。
柳初怒氣衝冠,咬牙切齒地指著男人:“霍延澤,原來是你,你這個混蛋,你……”
霍延澤又是一怔。
這回真的是百口莫辯。
他今天走了什麼狗屎運?
先是踩刹出問題,連人帶車衝進泥田裡才躲過一劫。
在服務區打算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淤泥,竟看見陳婉君狠狠地把一個老男人摁在廁所裡吃屎。
霍延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
認知被震碎!
一時的驚愕,他身體也被陳婉君看得精光。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吃屎的老家夥竟然是相識的人。
莫名其妙地給陳婉君背了黑鍋。
霍延澤緩緩拿掉嘴裡的牙刷,嘴角噙笑,痞帥地反問:“柳伯伯,如果我跟你說,是一個長相宛如天使,柔弱似乎林黛玉的少女乾的,你會信嗎?”
柳初往地上吐了一口屎痰,惡狠狠地反問:“你會信嗎?”
梁之初挑了挑俊眉,壞壞一笑,重新把牙刷塞入嘴巴,邊刷牙邊走回浴室繼續洗澡,丟下一句:“確實很難讓人信服,那這筆賬就算我頭上吧。”
柳初咬牙切齒,惡狠狠地怒指霍延澤:“真是混球,走著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也隻能過過嘴癮了。
論武力,霍延澤可是特種部隊訓練過的人,他連彆人的手指頭都打不過。
論財力,柳初一個精神病醫院的主任,連霍家一個保姆的收入都不如。
論權利,霍延澤的父親霍景霖一聲令下,他明天就可能見不到太陽了。
他啥也不敢,即使被摁著吃屎也隻能認栽,罵罵咧咧地離開。
隔斷的浴室裡,水聲嘩嘩!
霍延澤根本沒把柳初的話當回事,滿腦子都是陳婉君剛剛那颯爽又動人的模樣。
很美,也很有意思!
他對這個見了兩次麵的女孩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柳初走到外麵時,車窗爛了,陳婉君不見了。
他氣得直跺腳,萬般心疼自己的車窗,無奈地開車離開。
這麼晚的天,這麼偏僻的服務器,陳婉君根本沒有離開,她隻是躲了起來。
看到柳初驅車離開,她才走出來,站在服務站的街燈下,她心如死灰。
如果不是柳初鬨肚子,她現在應該被控製在精神病院裡了。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網上約一輛網約車過來接她,可是約了很久都沒有司機接單。
因為這個高速公路上的服務區裡市中心太遠,兩頭不到岸的偏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