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霍延澤從服務器走出來,遠遠地就看見陳婉君的背影。
這時,他莫名地有點小激動。
“婉君……”
不知不覺地就隨口喊出陳婉君的名字。
聽到有人喊,陳婉君猛地回頭。
她臉蛋莫名地發燙,剛剛那一幕再次浮現眼前。
這男人是真的好身材。
穿著衣服不顯肉,脫了衣服都是結實的肌肉,可能是兼職做網約車還做健身教練吧。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陳婉君刻意地忽略尷尬,淡淡地問。
“上次載你回家的時候,聽到有人這樣叫你。”霍延澤掏出車鑰匙,按了一聲,嘟。
他的車早就被拖車公司運走,這輛車是拖車公司臨時租給他的,有些破舊。
“這麼晚了,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出租車,也很難約到順風車的,坐我的車吧,我回城裡順載你一陸。”霍延澤說。
陳婉君猶豫了兩秒:“多少錢?”
霍延澤讓自己更像一個載客的網約司機,免得對方不夠信任自己,喊了個比較高的價格:“五百。”
陳婉君皺眉,不悅:“你不如去搶,趁火打劫嗎?”
霍延澤溫笑著走向她,小聲說:“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都是一些私家車和貨車,根本打不到車的,還有你剛剛在廁所裡那樣弄那個男人,他要是倒回頭來捉你,你是往哪裡跑?就算你報警,警察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陳婉君咬著下槽牙,對這種無良的黑心司機深深地鄙視,長得帥也沒用,心黑。
“五十。”陳婉君試圖從最低價開始跟他談談價格,如果他肯讓步,喊到三百她也願意。
她以為這個男人會還450,然後兩人一人一步往下退,退到中間值就差不多了。
結果,霍延澤爽快一句:“成交,上車。”
這下,陳婉君愣了。
有一瞬間覺得這個司機讓人猜不透。
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逃回城裡才安全,至少城裡人多,有警察能保護她。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陳婉君心情陰鬱低沉,心不再為那些人而傷,卻無比寒冰。
這種一個人孤獨無助地活在世上,被欺負,被算計,被搶奪,被誣蔑的心情,是沒有人能體會的。
她人生沒有了目標,每走一步都感覺用儘全力。
想到了逝世的母親,她眼眶又紅了。
霍延澤沒有打破這種沉寂。
他不知道在這個女孩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孩不快樂,很不快樂,她身上有種超出這個年齡的憂傷。
下了高速
車輛龜速般行走在城市的大路上。
良久,霍延澤問:“回家是嗎?”
“不是。”陳婉君說:“去A區的小眾旅館。”
“你去旅館乾什麼?”霍延澤好奇地問。
陳婉君不想跟陌生人透露太多事。
難道還遇見一個不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她白眼狼的人,她很珍惜這份安寧。
或許,這位帥哥司機不上網衝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