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君沒有回答霍延澤的問題。
對於她來說,這個男人隻見過兩次,是個陌生人,她沒有必要跟他交代太多。
陳婉君的沉默讓霍延澤心裡著急,可他隻是一廂情願地去關係而已,對方並不想跟他太熟絡。
行駛半小時後,車輛在旅館前停下來。
陳婉君轉賬後,開門下車,沒有半點遲疑。
霍延澤看著女孩的背影走入旅館,他坐著一動不動,靜靜看著裡麵,時而抬頭看看這破舊的小旅館。
以他的觀察,陳婉君一定是出事了。
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在服務器裡按住一個男人塞入馬桶,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狠勁。
思來想去,霍延澤還是無法讓自己袖手旁觀。
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陳婉君。
“雖然你一路避談剛剛的事情,但我覺得你還是要負點責任。”
片刻,陳婉君回了三字。
“什麼事。”
霍延澤聽到響聲,臉色露出興奮的笑,極速打上一行字。
“衝進男廁所,我正在洗澡都被你看光了。”
遲疑了兩秒,霍延澤發送信息。
發完信息,他心情有些忐忑,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良久,沒有回應。
霍延澤把手機放下,握住方向盤搓了搓手心,呼吸有些亂,莫名地期待她的信息。
他也不懂自己是怎麼了,心不由衷,無法控製自己去乾一些他以前從來不乾的事情。
平生第一次對一個陌生女子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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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婷看這微信,臉蛋都發燙,不知道如何回,糾結了一會,發了一句:“我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她把手機關機了,放到床頭充電,然後打開行李箱拿出衣服去洗澡。
公司不要她去上班,她就沒有錢,這樣拖著不是辦法。
她懂公司的套路,是想讓她自己辭職,這樣就不用多賠錢。
陳婉婷從小就知道父親絕情,可沒有想到會這麼絕情,竟然想合夥後媽一起把她送進精神病院,這真的是最好最省事的辦法。
第二天,陳婉婷跟公司遞交了辭職書。
接下來,她更多的時間用在找工作和打官司的事情上。
隔三岔五也會收到那位年輕英俊的司機的信息問候,她都選擇了無視。
她沒有閒情逸致去交朋友了,對於陌生的人,她也沒有時間去了解對方。
所以,她的生活圈裡隻有工作和官司,但凡同學朋友約的活動,她都不參加,妥妥的一個宅女。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她正式的工作沒有找到,暫時做著臨時工。
這天,她收到一個婚禮現場的服務員工作,早早就跟著招聘的經理來到會場。
進門時看到彆墅大門外寫著:“霍府”
再看看這宏偉壯觀的大彆墅,她就知道這戶人家不簡單。
服務員到齊後,經理召開了入場會議,第一句先交代了屋主的背景。
“你們給我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乾活,今天是霍景霖霍將軍的二兒子結婚。”
“霍將軍是什麼人,應該不用我來介紹吧,能來的人幾乎非富即貴,還有很多國家領導人,這場婚禮比國宴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們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定不能出披露。”
經理緊張又亢奮地說。
下麵的服務員緊張又嚴肅,心情也是同樣澎湃。
這場婚禮現場能見到這輩子不可能見到的人,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高光時刻。
像他們一群最基層的平民,這輩子也很難遇到這種機會了。
陳婉君卻是沒有其他人的那種心情。
知道是霍將軍的兒子結婚,她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那場還沒開庭的官司。
陳妙妙說的跟她父親是戰友摯友的人便是這位霍將軍吧。
那今天陳家估計會來。
最不想遇見的人,在這裡難免會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