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霖的目光裡儘是陌生與憤怒。
他覺得這些年是瞎了眼,跟這種人品道德淪喪的人成為朋友這麼多年。
或許,利益麵前,人性都是不值一提的。
白星雅緩緩伸手握住霍景霖的手臂,搖了搖。
霍景霖看了她一眼。
視線觸碰,他從眼神裡讀懂白星雅的意思。
他對白星雅點點頭,然後用最為絕冷的語氣警告陳建:“陳婉婷的事情我管定了,她有病,我來治。她若沒病還被你關到精神病院去,那你下半輩子就進監獄裡呆著吧。”
“景霖,我知道了,我不會讓我老婆再做傷害婉婷的事了。”陳建說得無比無奈,看得出這都不是他的意思。
白星雅義憤填膺道:“聽說你老婆的大哥是精神病院的主任是吧?”
“這……”陳建緊張地看著他們,愈發心虛。
白星雅搖搖霍景霖的手臂,撒嬌似的口吻:“老公,叫人去徹查一下這間醫院,查到違紀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彆彆彆……”陳建慌張地站起來,腰彎低,卑微不已:“我保證以後不再找婉婷了,就放過我們一馬吧。”
霍景霖溫聲對白星雅說:“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
說完,他牽著白星雅的手站起來,若無他人地轉身離開客廳。
對陳建的忽略和冷漠說明了一切。
他一句話也不想再跟他多說。
陳建知道他大禍臨頭了,霍景霖雖然很重情重義,一旦觸碰他的底線,天皇老子也不會給半分情麵。
陳建慌張失措離開霍家,邊走邊發信息給是,他老婆和大舅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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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館。
陳婉婷坐在店鋪裡,跟媒人經理談著價格。
媒人經理一臉無奈:“你條件真的好,年輕漂亮,但是要求有點難,這麼難的要求,你還沒有錢給定金,我怎麼可能給安排優質的男士相親呢。”
“等我嫁人了,我會給你媒人紅包的,價格你出,我會儘量滿足你。”陳婉婷說。
她這麼著急著相親結婚,是要變更監護人,擺脫陳建捉她去精神病院的權利。
在這個國家,未婚的青年的監護人是父母,已婚後便是結婚對象。
“沒這先例。”媒人經理說:“我們都是先收定金,在介紹。從來沒有說先介紹再給錢的,再說談對象不像買產品,這有多難你知道嗎?特彆是你的要求對方要有官職,沒官職的要是現役軍人,你覺得這容易嗎?”
“我彆的沒要求,就這點。”她需要找個有能力的人保護她,她也是無計可施才想到這裡。
媒人經理搖頭,說:“現役軍人很少來我們這裡找對象,人家部隊每年都會征一些條件優異的未婚少女進部隊跟軍人進行相親活動。”
“你要是真沒錢,就官網報名相親活動吧。”
陳婉婷好奇:“在那裡?什麼時候?”
媒人經理拿出手機,登錄上官網查看,遺憾道:“哎呀,報名截止了一周了,明天就舉行活動。”
陳婉婷緊緊咬著下唇,眼裡透著滿滿的堅毅,她要活下去,不能就這樣被打敗的。
“幫幫我,求你。”陳婉婷說著,下一秒跪在了媒人經理麵前,滿眼都是誠懇,無儘的辛酸。
媒人經理是上了年齡的女人,雖然陳婉婷什麼也沒說,但她似乎看到了她的不得已,看到了她的迫切和無奈。
“你快起來,我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