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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仍然不敢相信地看著溫母,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兩巴掌是為何打下的。
溫梔不想在走之前還對這種無謂的人生氣,況且登機時間也要到了,所以不再理會溫家母女兩人,向蔣淩瀚示意道:“可以走了。”
蔣淩瀚點點頭,自然地接過溫梔手裡的包,然後親密地擁著溫梔離去。
溫喬憤恨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手攥成拳頭捏得死死的。一直以來,在溫家,溫梔從來都是溫喬的陪襯,不管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都是溫喬用剩下的才會給溫梔。
可自從這次溫梔帶著這個野種回來,一切好像就都變了。明明就是個狐狸精,可笑紀衡和蔣淩瀚還將她當做天仙,明明帶回來的是個野種,可笑紀家人還個個把她當成親骨肉。溫喬不知道是該說這些人愚蠢,還是該說溫梔的本領漸長。
可為什麼,那個就該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到頭來卻得到了一切,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她憑什麼,憑什麼啊!
溫喬現在雙目通紅,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來她此刻的不對勁。
溫喬剛才的咒罵餘瓊還曆曆在耳,所以將視線從溫梔遠去的背影上收回來時,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溫喬,卻被她此刻的狀態給嚇了一跳。
思量再三,餘瓊還是上前,低聲警告道:“溫喬,我不管你現在心裡什麼想法,最好把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回去。溫梔已經走了,你也彆給我惹是生非,說到底我還是有能力幫她的。”
溫喬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餘瓊,嗤笑了一聲,絲毫不在乎地說道:“餘伯母,你管太多了吧。溫梔都走了,我還能乾什麼?再說了,就算是我要乾什麼,你這天高皇帝遠的,恐怕也鞭長莫及吧?”
溫喬的聲音很大,把周圍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餘瓊難堪地回望過去,不知道麵對這種沒臉沒皮的人要怎麼處理才好。
溫喬才不顧及餘瓊的臉色,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又湊到紀父紀母麵前,親親熱熱地說道:“紀伯父紀伯母,雖然溫梔現在是走了,可我畢竟是她的姐姐,你們以後若是有什麼難事,大可跟我講。”
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溫喬滿意地笑著。卻沒想到兩位老人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她見兩人不回話,又套近乎道:“伯父伯母,我以後也會經常去看你們的。溫梔不在,我會代替她儘孝的。”
這話一出口,紀父直接扭頭,走向彆處了,竟是一眼都沒分給溫喬。紀母倒是不急著躲開,反而火力十足地反諷道:“你代替她?人溫梔是去過自己的新生活去了,跟我們紀家一沒血緣二沒關係,你是儘的哪門子孝?”
這話一出,溫喬的表情僵在了臉上。連不遠處的餘瓊都是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其實溫喬想的很簡單。紀氏跟九盛相比是半斤八兩,既然已經得罪了一個餘瓊,那還不如去巴結紀氏來的簡單容易些。畢竟紀衡到底跟自己有過一段,總不會真的不管自己。
可她到底是腦子不太發達,連這最關鍵的地方都沒想通。
溫梔他們已經登機,三人的座位是連在一起的,溫希在最裡麵,溫梔和蔣淩瀚挨著。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溫梔默默看著窗外,一時不想說話。飛機已經上了跑道,開始滑行。耳邊卻突然傳來蔣淩瀚的聲音。
“溫梔,你怎麼了?我能感覺得到,你從上了飛機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其實你如果不願意,可以跟我說的……”蔣淩瀚說著,有些挫敗地彆開眼。
溫梔猛然回神,看著蔣淩瀚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也一陣難受,故作輕鬆道:“你想什麼呐,我既答應了你,便是做好準備了。以後,就多多指教啦蔣淩瀚!”
溫梔笑得燦爛,一時把蔣淩瀚看呆了,半晌沒有反應。
飛機終於起飛,離開地麵的那一瞬間,溫梔的心臟猛地揪了一下。遠在紀氏集團裡的紀衡,愣愣地看著手上的腕表,當時針指向整點的時候,紀衡的心裡猛地一空。
他突然一下坐起身,連外套都來不及拿,轉身就向樓下跑去,邊跑還邊給紀安陽撥電話。
“喂安陽,溫梔他們現在走了嗎,你想辦法把人給我留下來……”紀衡突然開始慌了,他是騙蔣淩瀚的。說什麼已經做好對溫梔放手的準備,其實他根本就沒辦法想,以後沒有溫梔的日子自己該怎麼辦。
紀衡半天得不到紀安陽的,暴躁地說道:“紀安陽你說話啊,我問你他們人呢!”
“表哥,人已經走了,現在估計在登機了……”紀安陽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如實說道。
聞言,紀衡往前跑的腳步頓住,手裡的手機滑落在地。
他知道的,現在一切都成了定局,再說什麼都晚了。可心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溫梔,或許我們倆之間,終究還是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