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突然確診了胃癌,所以腦子一熱,去做了特彆瘋狂的事情。
她原以為她和陸景衡都是初次,在一起的體驗應該不會那麼好。
但是,沒想到昨晚喝多酒後的水到渠成,給了她出乎意料的美好體驗。
他非常溫柔,會照顧她的所有感受,在她疼的時候給予擁抱,在她哭的時候親吻她的額頭······
唯一不好的是,在她精疲力儘以後他沒有繼續留在她身邊,而是推門離開了房間,留她一個人麵對黑暗。
“天亮了。”
斐明月醒來,看了一眼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的男人,揉了揉眼睛。
男人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沙啞的聲音是說不出的好聽:“欣欣。”
欣欣。
斐明月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僵硬,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斐明月?怎麼是你!”
陸景衡認清身邊躺著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再也顧不得所謂的紳士風度,驚恐地把斐明月推開,避之不及地拉過被子裹緊自己。
骨頭幾乎全部碎裂的疼痛將斐明月從妄想中拉回現實,她抬頭怔怔的看著滿是厭惡的與她對視的男人:“為什麼不能是我?陸景衡,你和安欣已經分手一年了,現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你這個未婚妻的身份是怎麼來的還用我提醒你嗎?”陸景衡彆開目光,緊抿薄唇的神態讓他線條優美的下頜顯得分外薄情,“昨晚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安欣,昨晚還被我隨便的一個電話就叫了過來,你居心何在。”
這是不想認賬。
斐明月用毯子裹緊自己,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自己一直愛著的男人居然也會有敢做不敢認的一天:“陸景衡,你裝什麼正人君子,你要真癡情,為什麼答應你母親和我訂婚,昨晚又為什麼要我來這裡陪你喝酒,做都做了,現在又後悔不想認了是不是?”
昨晚是他叫她過來喝酒的,是他先給出了可以愛她的信號她才來的。
安欣今天就回國了,他心裡難受找她喝酒,後麵主動和她發生關係,她以為他終於決定放下了。
可是沒想到,一切都隻是酒後亂性做下的糊塗事而已。
她的眼眶漸漸紅了,委屈又憤恨:“你癡情你偉大你了不起,向來所有好處都叫你一個人占了,是不是安欣今天回來以後你就會告訴她昨晚是我勾引你的,就算被她拋棄過你也一直為她守身如玉?”
“斐明月!”陸景衡提高音量喝止她繼續說下去,“你少說幾句行嗎?”
意識到自己失態,他緩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她不會知道,你也彆亂說。”
“昨晚就是個意外,”猶豫了一下,他才說了一句分外難聽的話:“再說,你和安欣是孿生姐妹,如果你有心勾引我,我怎麼分得清?”
一句孿生姐妹,將斐明月的憤怒推向極點。
和安欣是孿生姐妹這件事,是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心結。
“孿生姐妹。”
她嘲弄的笑了,走到陸景衡麵前捧著他的臉頰,逼他不得不看著自己。
看著自己這張雖然是孿生姐妹但是和安欣截然不同的臉。
“陸景衡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和安欣到底哪裡長得像,在你們心裡,她不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完美無缺的嗎?像我這樣一個隻配活在安家後院的半鬼,你不是應該聞到我的氣味就避之不及嗎?既然這樣,又為什麼和我訂婚?”
比起剛才的質問,最讓她憤怒的事情反倒讓她變得平靜起來,那雙幽深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這雙一直不見天日的躲在安家後院裡的眼睛,讓陸景衡心底惴惴不安,突然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