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事他不清楚,但是安欣一直都很心疼這個姐姐,想必斐明月也不像安家其他人說的那樣糟糕。
可是現在,他居然和安欣的姐姐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哪怕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阿衡哥哥,姐姐,你們,你們······”
兩廂沉默之時,一個清純柔弱的女孩突然拉著行李箱出現在門口。
麵對眼前的一室狼藉,她震驚又委屈,泫然欲泣,握著房卡的手已經被房卡的邊緣的劃得深紅。
“欣欣。”
陸景衡臉色驟變,立刻扯過地上的睡衣穿好,大步朝她走去。
斐明月心情複雜的閉上雙眼。
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彆碰我——!”
陸景衡剛要扶住安欣的肩膀,安欣顫抖著往旁邊躲了一步。
“阿衡哥哥,你,你彆碰我,彆碰我。”
她身體顫抖的像是受驚的兔子,捂著嘴不斷流淚,看上去好不可憐。
等她緩了一會兒,才露出一個很勉強的苦笑:“是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是我不該回來,是我打擾你們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她心神恍惚的呢喃著,腳步虛浮的扶著牆壁要出去。
陸景衡心疼的扶住她:“欣欣,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
“沒關係的阿衡哥哥,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安欣笑著拿開他扶著她的手,眼中淚光盈盈,“你沒有義務等我,祝你,祝你和姐姐百年好合。”
說完,她就用力推開想要抱住她的陸景衡,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卻在跑到門口的時候很突然的摔了一跤。
“欣欣!”
陸景衡立刻跑過去扶她。
斐明月也跟了上去,不管安欣作的什麼妖,都不能讓她在這裡出事。
可是安欣一直掙紮著拒絕陸景衡碰她:“阿衡哥哥,我沒事,男女有彆,姐姐還在這裡,你不能抱我。”
陸景衡不管不顧的把她抱起來,慍怒道:“你都受傷了我能不管嗎?彆亂動,我送你去醫院。”
安欣卻沒有安分下來,一邊看著陸景衡身側麵無表情的斐明月,一邊繼續掙紮:“不行,你不能碰我,我不能再繼續愛著姐姐的未婚夫了!”
最後這句情急之下的表白對陸景衡是致命的,他一下就愣住了,整個人都被一種失而複得的狂喜所淹沒。
安欣就在這時候成功從他懷裡掙脫,卻因為站不穩而撞到一邊的花瓶架。
架子上的青瓷花瓶因此搖搖欲墜,一麵對著安欣一麵對著斐明月,誰都來不及反應它最終會砸到誰的身上。
“欣欣!”
但是陸景衡身體先於大腦的做了選擇,迅速將安欣拉入懷中緊緊護住,瞳孔緊縮的看著花瓶和實木架子一起倒下,把斐明月砸的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