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剛才從童童病房裡拿出來的畫紙,放在斐明月和錢靜麵前。
畫紙上畫的是很詭異的有點扭曲像惡魔一樣的東西,讓人看得很不適。
周楚然冷冽的聲音在空氣裡響起:“她畫的是……”
周楚然說完一些專業名詞以後給了一個簡單的解釋,斐明月和錢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下知道那種不適感是怎麼來的了。
斐明月連聲音都在發抖:“周醫生,你不是說童童沒受傷的嗎?”
周楚然:“我說的是身體,但是現在很明顯,這次的事情給孩子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斐明月心裡發慌:“什麼思想準備。”
周楚然這下沒具體說,而是讓她先去看看童童。
等斐明月推開病房的房門,看到縮在牆角,看到自己以後立刻露出小獸一般的警惕目光童童時,明白了。
童童把自己縮進了一個無形的殼,抗拒所有人的靠近。
看著眼前這個羸弱的小姑娘,再想起剛見麵時,那個笑著把一把小雛菊塞進她手裡的小姑娘,斐明月心痛不已。
周楚然低聲道:“你試試看接近她吧,越是抗拒彆人的時候,她就越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
斐明月含淚點頭,輕輕上前,在童童麵前蹲下,柔聲叫著她的名字:“童童,你還記得明月阿姨嗎,我來看你了。”
但是童童沒有給她一點回應,反而顫抖地又往後縮了一點。
斐明月想要伸手去摸她的頭發安撫她的時候,她直接發狂的尖叫起來。
周楚然立刻過來把斐明月拉開:“今天先這樣吧,給她一點時間。”
這小丫頭的情況比她想得嚴重一點。
斐明月看了一眼失控的童童,心疼地收回目光。
也隻能這樣了。
“小靜,今晚你方便陪床嗎,我回租的房子那裡收拾東西,還有直播間的事情,我要和經理溝通一下。”
還要籌錢。
她不知道經理會不會提起把一百萬的打賞分成支給她,更不知道剩下的一百萬該怎麼和葉扶蘇開口借。
葉扶蘇不知道童童的事情,她也不想麻煩葉扶蘇。
葉扶蘇和童童非親非故,而她和葉扶蘇也隻是朋友關係。
養一個孩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尤其李家那樣不講理,她不想把葉扶蘇扯進來。
借錢的事情沒那麼容易開口。
就在她一邊想著一邊坐地鐵回去的時候,接到了傅西樓的電話。
“直播間被封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男人開口就是一通語氣不好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