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確實什麼都想起來了。
她一個人坐在劇組的酒店裡,發了一天的呆。
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四年前的事情,如今再想起來,也依舊有那麼濃的恨意,她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更不知道,為什麼四年後傅西樓還是不肯放過她。
還有傅謹,他難道就是自己當初那個夭折的孩子嗎?他還活著,那傅西樓當初為什麼要欺騙自己,說孩子夭折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孩子和自己扯上關係吧。
甚至在他當初為了他妹妹接近自己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讓她繼續活著。
這樣惡毒的男人,在自己失憶以後還處心積慮地接近自己,斐明月想想就覺得後怕。
手機鬨鈴響起的時候,她才恢複一點精神,打算去劇組繼續拍戲。
但是沒看到梁行簡。
她問了一下劇組的副導演。
副導演奇怪地看著她:“梁導家裡出事了你還不知道嗎,我以為你們關係挺好的呢,現在網上都報道了,我們劇組很可能要換導演了。”
梁行簡家出事了。
斐明月立刻打開手機,去網上查了一下梁行簡的父親,看到了他貪汙受賄被抓的事情,舉報他的人是他的財務,而即將接任他的人是傅南瑜。
想起之前傅西樓和梁藝的曖昧傳聞,還有傅謹那次說的話,斐明月遍體生寒。
這個男人又故技重施了,利用女人對他的愛把對方害得家破人亡。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男人。
斐明月立刻打電話給梁行簡,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但是電話沒打通。
她立刻和副導演請假,去了梁家。
但是梁家的大彆墅人走樓空,已經被沒收了。
她心神恍惚地在外麵的長椅上坐下,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
再抬頭的時候,衛綺已經在她身邊坐下了。
她輕輕抱住她,叫了她一聲姐。
“姐,你回來了。”
語氣輕鬆,藏著一股哀傷的久彆重逢的慶幸。
斐明月又懵了,不明白衛綺為什麼突然叫她姐。
不過更震驚的還是,衛綺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衛綺像是一個正常人,不像以前那樣呆愣愣的。
她斟酌著用詞,小心開口問道:“衛綺,你之前的病,現在好了嗎?”
衛綺點頭:“傅二哥給我找了醫生,求了很多人。”
頓了一下,她看著斐明月問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姐嗎?”
斐明月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不敢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