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誌明很努力的表達了自己想法:“我想重新拿畫筆!”
宇文炤露出不解和疑惑。
什麼畫筆?
何秀翠臉色猛地一變,就朝著宇文誌明逼近:“我看你泡臟水腦子都不正常了!彆是發燒了,趕緊換衣服喝薑湯,我已經讓人去……”
傅雨櫻起身擋住了何秀翠:“炤王妃,他們父子談話,你總在一旁打斷不好吧?還是真被我說中,是心虛才一直打斷
何秀翠麵部隱隱有些猙獰:“你這個外人少在這裡胡攪蠻纏!”她轉頭看向‘宇文耀’,“攝政王,這人是你帶來的,現在是我們的家事,你是不是該將你的人拉開!”
‘宇文耀’和傅雨櫻剛好對上視線,他淡淡一句:“現在孩子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他看起來在她身邊比較放鬆,硬要把她拉開,我覺得此刻並不合適
何秀翠聽了這話更不願意了:“你們……”
“何秀翠,閉嘴,太吵了
宇文炤隻是不夠了解自己的孩子,並不是腦子丟了。
何秀翠的舉動情緒都不太正常。
想讓孩子快點換身乾燥的衣服沒錯,但她屢次打斷的時機太有針對性了。
宇文炤發話,何秀翠才安靜了點。
“誌明,你說宇文炤的情緒因為何秀翠的奇怪反而平穩,“為什麼要拿的是畫筆?”
何秀翠看宇文誌明的眼神都不對,那簡直是充滿了壓迫和警告。
隻是傅雨櫻擋在兩人之間,她的眼神根本傳遞不過去,否則宇文誌明下意識抬頭看過去,一定會將那點鼓起的反叛勇氣全部消散,他被困在籠中太久了。
宇文誌明張了張嘴,卻沒有第一時間出聲,他心裡的枷鎖不是那麼容易就一下剪斷的。
“誌明,說話宇文炤看著他。
宇文誌明想到傅雨櫻說得不像真話的話,不管是真假,他現在想將它們當做真的。
他對畫畫的喜愛得到了畫仙的回應,那種感覺好像將一處空缺填補了一般。
他沒有做壞事。
“畫畫,畫筆才是我想握緊的東西
他此話一出,宇文炤十分詫異,這事他從來不曾聽說過。
何秀翠像瘋了一樣指著宇文誌明大罵:“你個沒良心!畫畫有什麼出息!讓你練劍那是為了你好!你在這裡說這個什麼意思?我不讓你畫畫,你就要死?”
傅雨櫻恨不得捂住宇文誌明的耳朵,不讓他聽這種惡心的話。
宇文誌明肩膀瑟縮了一下。
“畫畫是最後的屬於我的東西。我的手現在握不住畫筆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他張開雙手看著,眼神的焦距逐漸有些模糊,那種絕望一下又出現了。
“我是缺你吃穿用了,還是缺陪伴了?你練劍我幾乎都陪著,天天還要擔心你吃得不好,耽誤你長身體。我一生的心血都在你身上了,你竟然說你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