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幾人各自回去。
席蘭廷的汽車先送聞路瑤。饒是有汽車和司機在身後跟著,聞路瑤堅決要席蘭廷送。
"矯情"這方麵,聞姨媽與席蘭廷旗鼓相當。
隻是,聞姨媽沉默一路。
"蘭廷,為什麼他們這些人,都想去做沒什麼前途的事"快要到的時候,聞路瑤突然開口。
薑燕瑾家世顯赫,他父親乃北平高官。他若是好好念書,將來繼承家業,自然有一番高官厚祿。
但他想去做外交官。
外交官很難的。
出國受洋人的氣,在國內又挨報紙的罵,甚至很窮,一點油水也無。
而徐寅傑呢,他是青幫子弟出身,家業豐厚。也許他做不了官,但管理幾處生意,也足夠他逍遙快活一輩子了。
為什麼他也想做外交官
當他們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他們又想去學醫,目的也是完善國內的西醫教學係統,而不是為了賺錢。
李泓也時常說要去做軍醫。
"人生在世,升官發財,為名為利,以前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為何總有人不貪圖這些呢"聞路瑤又問,"他們總是為了國家富強。可富強了又跟他們沒關係。"
席蘭廷聽了,淡淡舒了口氣:"人族這種生靈,有特彆高貴的靈魂……"
"人族、生靈,你這是哪裡來的怪異詞"聞路瑤立馬問。
席蘭廷:"你給我下車!"
聞路瑤:"……"
這個時候,汽車已經在聞家門口停穩了。
聞路瑤被席蘭廷轟下了車,隻因她狗膽包天,居然敢打斷席七爺的感慨。
雲喬很識趣,沒有插話。
待席七爺稍微平複了心緒,雲喬才道:"七叔,醫學科的教室落成禮,咱們去嗎"
"可以去。"席蘭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