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一邊幸福的用鼻尖湊近風錦瑞的麵頰輕輕嗅著,一邊用力吞咽了好幾下才總算解除了自己喉頭的哽咽。
“沒事,阿風……俺爹以前當旁人的故事給俺講的那些血域的事情俺還記得很多,方向和路線俺基本上全知道。俺不是第一回出遠門搬家了,有經驗的,你莫擔心。等過些天東西準備好了,咱們就走。”恢複了聲音的穆雷挨在風錦瑞耳邊,大嗓門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呢喃低語。
“謝謝……”望著穆雷晶亮誠摯的眼眸,風錦瑞心中有些複雜,一時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在原主的記憶中食草族對食肉族恨不得趕儘殺絕,她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單沒有因為是她食肉族攻擊她,還如此主動的提出要陪她遷徙到血域去生活。
還不夠了解獸世情況的她並不知道帶這個世界裡雄性為雌性付出投入的基本線,隻覺得這一切的好都太過分有些反常,也覺得這個男人確實很憨甚至過分的老好人。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明明在這裡過得不錯,完全可以不用……”風錦瑞有些不忍。穆雷的離家出走流浪到此處落腳的經曆令她有些不忍心打碎這個男人好不容易安定正常下來的生活。她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擔著,並不想連累旁人。
“彆說傻話。俺還有用的,你不要甩下俺是有好處的。”穆雷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風錦瑞的嘴唇止住了對方的話。
“俺知道,你是個不尋常的有本事的女人——你不僅膽子大還腦瓜子聰明,許多走南闖北的男人都不能跟你比……你先莫著急嫌棄俺,隻要讓俺跟著你,哪怕不跟俺結侶俺也願意。好不好?”
麵對穆雷乞求的眼神,風錦瑞忽然意識到這家夥的腦回路跟自己的似乎不同。她如果再拒絕他,似乎就成了看不起他。
“我沒嫌棄你……”
“真的嗎?不騙俺?”穆雷帶著鼻音,顯然不是很敢相信對方的話。
他一路從出生地流浪了大半個淨土來到這個邊陲的部落,深刻的明白藍魂水平的雄性隻是在這個小部落裡算最優質,在外麵更廣大的地方裡那些強者麵前幾乎是上不了台麵的存在。
這個雌性是被洪水衝來這裡的,看她在麵對塌山時的冷靜沉著,估計之前在外十有八九必定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看不上他太正常了。
更何況先前這個風錦瑞的草棚子被雪絨家的那幾個男人燒了,雌性按照常理的操作應該是隨心挑選任何一個沒有結侶的雄性家裡直接去那男人家裡接受照顧即可。
畢竟在普世價值中,雌性接受任何雄性的贈送的物品和付出的勞動都是理所應當的。雌性隻要接受了,不需要做任何其他的事情都能令雄性因為有雌性看得起這件事本身很有麵子。所以隻要雌性自己願意,這種事基本上沒有雄性會拒絕。
部落裡光棍兒漢們的德行他最曉得,彆看平時不當著雌性的麵湊在一起的時候各個都嘴硬挑剔嫌棄風錦瑞這個毀容的瘋婆娘。可若是風錦瑞真的散發著她那隻要一丁點兒就足以迷死人的信息素去到他們麵前,他敢說這群家夥肯定沒有一個不是五迷三道對她大力歡迎都來不及的。
可是風錦瑞這個雌性偏偏誰都不肯沾,哪個的家也不去,硬是自己貓在山上好幾天。
這件事情在他看來隻有一個解釋——腦子恢複清醒不瘋不傻了的風錦瑞看不上他們部落裡的任何一個雄性,而且不單看不上還非常嫌棄!嫌棄得哪怕她自己受苦挨餓沒地方住,她都不肯稍微將就一下和這些雄性們湊在一起——當然,這些被嫌棄的雄性範圍裡也包括他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