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叔已經下班回到家。
家在市郊,在一棟老破筒子樓的一樓。
門窗都是木製的,舊得坑坑窪窪,門板上的洞用鐵釘釘了板子封住了。
窗口上的洞沒那麼多木板可以用,貼的是舊報紙,街坊鄰居從窗口路過才沒從窗洞一眼看到屋裡。
也就能防彆人看,防不了賊。
“家裡沒啥值錢東西,有啥好防賊的?再說老李是當過兵的,來賊了吃虧的指不定是誰呢。”李嬸苦中作樂地說。
見李叔回來,她忙迎上來。
“豌豆黃給朱老板了嗎?她吃得慣嗎?”
“俺媳婦做的,哪有人吃不慣?”
李叔特彆驕傲地說,又把鐵飯盒拿出來,打開,裡頭果然空了。
“朱老板說好吃,全拿走了,說要帶回家慢慢吃。”
李嬸笑彎了眼,“我再給你裝滿,明兒個去上工了,再帶去給朱老板。”
她一口氣做了不少,家裡又買不起冰箱,放久了吃不完,怕壞掉。
老李的老板,聽說是個大方的年輕姑娘,給她家老李乾保安的活兒,但一天下來其實挺閒的。
說是乾保安都這樣,管店裡的安保,彆放人進店裡來搗亂就行。
隻要店裡安全,保安的工作就達標,不用乾彆的。
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