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從來就沒想過這些,陸家已經免她一生悲苦,陸玦給了她旁人做夢都想要的愛情和守護。
她從來就甘之如飴。
“我願意。”葉蓁蓁拍拍陸玦的背,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吹,“我就願意。”
所以,你不用跟我對不起。
陸玦被她吹的臉霎時就紅了,捉住她亂摸的手,嚴肅地道:“彆亂動。”
葉蓁蓁乜了他一眼,繼續講大灰狼的故事。
旁邊,篝火燃燒發出嗶啵的聲響,為這夜色增添了一層安寧。
夜漸漸的深了,葉蓁蓁抱著陸玦,低頭看著他的睡顏。
他長的實在好看,五官挺立,睫毛跟扇子似的,皮膚也極好。
如果沒有太陽穴上深深淺淺的傷疤,那該多好。
這裡的每一條疤,都刻錄著他發作的時候有多疼。
而現在,每時每刻他都在疼。
隻有在她身邊的時候,才能稍有些安寧。
而這份安寧,也維持不了太久了。
不然,陸玦不會想彆的出路。
葉蓁蓁知道,陸玦已經找到那條路。
她又給篝火裡添了一些木頭,抱著陸玦,一遍遍給他講著時候的那些睡前故事。
遠處幾隻帳篷裡靜悄悄的,雙胞胎和陸家的大人們都進入了夢鄉。
將軍跑過來,趴在葉蓁蓁和陸玦腳邊,懶洋洋地搖著尾巴。
那隻傻麅子則趴在雙胞胎的帳篷前,警惕地看著樹林深處。
葉蓁蓁摸了摸將軍的頭,扔給它一塊羊肉。
將軍嗅了嗅,不太感興趣地扭過頭,趴在地上繼續搖尾巴。
它已經很老了,早就啃不動大骨頭,現在連肉也不太愛吃了。
葉蓁蓁不死心,把自己的羊奶遞給它。
將軍直起頭,吧嗒吧嗒喝了幾口,舔舔舌頭。
葉蓁蓁笑得眯起了眼睛,用力摸將軍的狗頭,“好樣的。”
……
方泛起魚肚白。
山頂上,朝陽初升,日出的朝陽漸漸染紅半邊空,絢爛慢慢騰空,帶來溫暖和光明。
葉蓁蓁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帳篷裡。
她起身,旁邊的位置空著,沒見陸玦的人。
脖子裡一個東西滑落下來,她撈起來一看,是一隻金鑲玉的兔子,用紅繩串著,掛在她脖子上。
兔子比雙胞胎的那兩隻稍大一些,短尾巴上刻著幾個很的字:吾愛。
葉蓁蓁將兔子握在手心裡,把頭埋在膝蓋裡,坐了很久。
直到外麵傳來雙胞胎的聲音:“媽媽,您醒了嗎?”
葉蓁蓁收拾好心情,披上大衣撩開帳篷走出去。
雙胞胎往帳篷裡看了看,沒見到爸爸出來,兩雙大眼睛肉眼可見浮現出失落。
“夫人……”陸豐和李嬸也跑了過來,神色焦急地往帳篷裡看。
葉蓁蓁衝他們笑笑。
“來,哥哥帶你們去洗漱。”趕過來的白西西見狀,一手抱起熒惑,一手拉著不眠,轉身往半山的木屋走去。
“汪汪汪!”
將軍站在山頂上,朝著山下叫著。
葉蓁蓁走過去,抱住它的脖子,低聲道:“不叫了,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