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該不會……這個雪海又是阮蘇吧?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賤!這麼該死!
阮芳芳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薄行止走過去,“薄總……你不要總是聽阮蘇吹牛,她就是愛顯擺,愛吹牛,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厲害。”
她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心裡卻在想,為什麼到了現在,薄行止還和阮蘇在一起?
她哪怕成為了葉家的小姐,為什麼還是無人問津。
她笑了笑衝薄行止又說,“我們葉家最近打算在江城投資一個廠子,地皮什麼的全部都買好了,就是霍氏的以前廢棄的那個廠,霍氏可是以低價賣給我們了。所以……我比阮蘇能乾多了。”www..
薄行淵冷冷的瞟一眼阮芳芳,不明白這個醜女人究竟在幾幾歪歪說些什麼。
他冷漠的開口,語氣裡泛著十足的冷意,“是嗎?霍寂涼前段時間落網了,現在正在被審查,你不知道?”
阮芳芳臉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你們和霍氏不是在合作嗎?霍氏現在已經易主,是霍家其他人在掌控,好像離倒閉不遠了吧!”
薄行淵的語氣涼得能沁出冰。
李美杏臉色慘白的盯著薄行淵,“怎麼可能……”
她的胸口激烈起伏著,好半天沒回過神來,沉著臉,扭頭跟旁邊的阮芳芳說,“我們聽錯了吧?肯定是假的。”
“你們太孤陋寡聞了吧?這件事情當時還上了國際新聞。”薄行淵講得雲淡風輕,懶得再搭理阮芳芳,她身上那濃鬱的香水味讓他鼻子不舒服。
於是他邁開修長有力的大長腿朝著窗邊走過去,想要透一透氣。
而此時的母女倆卻再也沒有心情探病,李美杏身子都差點沒站穩。
胸口絞痛的厲害,氣悶又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她的腦袋裡麵全部都是一個聲音在說,霍寂涼落網了,被抓了……
完了。全完了!
母女倆連和歐陽鋒招呼都來不及打,就匆忙攜手離開。
此時病房裡麵的阮蘇已經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她神清冷淡的掃向中醫科的那個主任,“你究竟做不做?不做的話就交給我。”
“做!我做!”中醫科的主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子勇氣,就極度信任阮蘇。
他不再猶豫,直接開始聽從阮蘇的吩咐,開始施針。
而就在他落針的瞬間,於晴不樂意了。
她覺得自己再不開口,就太對不起自己權威的專家身份。
“等等!”
“於教授你又有什麼事?”阮蘇懶洋洋的雙手環胸望著於晴那張保養得當的臉,“有話就趕緊說,不要耽擱我們診治。”
於晴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卻這麼囂張,她微笑著擺著自己專家的架子,“阮小姐,你可能真的有幾分能耐,但是你想過你如果沒有救回來,你所謂的淤血沒有排出來,後果是什麼樣的嗎?”
“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棄,這是一條人命。一條開國元老的命。”
“我這麼說也是好意,你擔不起那麼責任的。”
“於教授,你說的這些話,我全部送給你自己。”阮蘇覺得這個於晴幾幾歪歪的很煩,完全浪費她診治的心情。
她掃一眼中醫科的主任,聲音鏗鏘有力,讓人不容反駁,“下針。”
那個主任一想到阮蘇給他講的那幾個危險的穴位,竟遲遲顫抖著手不敢戳下去。
耳邊這時又響起於晴的話,“王主任,你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賭一個江湖騙子的話嗎?她隻是讓你施針,為什麼她自己不施呢?因為……到時候擔責任的人應該是你吧!”
一針見血!句句封喉!
王主任臉色一白,他現在是京城市醫院的中醫科主任……以他的年紀如果出了差錯,那以後等著他的是……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阮蘇皺眉,看著王主任額頭沁出來的汗珠,直接伸手,“把針給我。”
看來這針他是戳不下去了。
於晴唇角露出一絲嘲諷。
她就是要逼阮蘇親自動手,她不懂中醫,但是看王主任剛才的態度,那幾個穴位應該是不能輕易施針的。
既然如此……
於是幾乎所有人全部瞪大了雙眼,朝著阮蘇的手指望去。
蔥白纖長的兩根手指捏住又細又長的銀針,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就看到阮蘇快狠準的戳到了歐陽老爺子的頭頂。
緊接著,第二針,第三針……
她下手快極快利落。
王主任驚歎的望著她行雲流水的動作,他自詡自己是個施針高手,可是到了阮蘇麵前……他覺得自己那一手施針的工夫跟她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太完美了!
她簡直對人體身上的穴位熟悉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毫不懷疑哪怕是閉上眼,估計她也能施得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