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陳讓最終沒得逞,但他的唇吻過他脖子,她事後用刷子洗了無數次,卻洗不掉那個吻痕。
眼淚砸在地上,她倉皇跑出主臥。
跑出主樓,不顧腳上的傷在草坪上狂奔。
莊園很大,草坪距大門口還有一大段距離,付胭纖細的身影在黑夜裡像海麵上一葉扁舟,搖搖晃晃。
一束燈光從後麵照過來,車窗降下,曹方不敢看付胭的臉。
“付小姐,霍總讓我送你回家。”
附近打不到車,這一次付胭沒有拒絕。
上了車,曹方頭也不回地遞給她一個袋子。
“付小姐先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吧。”
車子開出莊園,紅色的車尾燈消失在拐彎的林蔭大道。
霍銘征站在窗前點了一支煙,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夜風透過窗戶,男人的眸底浸染了寒霜一般,“你是醫生,有什麼藥能讓人生不如死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了句什麼。
“我要他命。”他將煙頭按在窗台上,壓出一個黑色的印記。
轉身往回走,在穿衣鏡前停下腳步。
彎腰撿起地上的領帶,冷淡的雙眸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
深夜,付胭手機響,是季臨打來的。
“胭兒,陳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