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寫一封,就不會覺得她隻有一個人。
“父母在上,見字如晤,晚乞問安。
深宮時日難熬,所幸新妃入宮,上甚喜之,寵幸不日必至,孽緣終結,女兒亦可解脫……”寅初至,帝醒,朝開。
她收起書信,忍著膝蓋上針紮似的痛楚下了地,將臉埋進冷水裡讓自己徹底清醒了過來,順帶將所有情緒都隱在了心底,等離開偏殿的時候,她便又是那個刀槍不入的江棠了。
一夜大雨,往常該露出日光的時候,今日竟仍舊是漆黑的,許是因此,值夜的宮人便看錯了時辰。
江棠過去的時候,他們還靠在門上打瞌睡。
她咳了一聲,兩人渾身一激靈,連滾帶爬地跪了起來,臉色驚懼:“江,江棠姑姑,奴才們不是有意偷懶……”宮人都知道她規矩嚴,怕她責罰。
但江棠並非不通人情的人,她便是對宮人有x所責罰,也都是有理有據的,絕不會隨意發作。
可她懶得解釋,隻硬邦邦道:“下不為例。”
兩個宮人如蒙大赦,道江後連忙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