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南牆，她大概是吃外賣吃飽了，對正餐根本沒興趣，用筷子不停地戳著圓碟中的小番茄，讓它骨碌骨碌轉。</P>

一元先放下筷子，問鄭循這回副本怎麼樣。</P>

“唔，”鄭循腮幫鼓起一塊，咀嚼幾口，咽下食物，才回一元的話，“還可以。對了，在公館不是也能看到直播？”</P>

“我們看到的，和你經曆的，未必一致。”</P>

一元倒了一杯綠茶，放在鄭循手邊，同時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話。</P>

“嗯？嗯……”鄭循還沒多想，“確實。一元，我有事情想要問你。”</P>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詳細說。”</P>

“好吧。”</P>

鄭循點了下頭。</P>

吃飯要緊。</P>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鄭循吃完飯，起身。</P>

“我幫你洗碗……嗯？”</P>

他再一抬頭，發現桌麵的空盤空杯全都被收拾得一乾二淨，而且，整齊地碼在餐具架上，水珠還掛在表麵。</P>

一元的魔術。</P>

不得不說，是真方便。</P>

南牆打了個哈欠，她不喜歡在燈光下待太久，對皮膚不好。</P>

她跟鄭循擺擺手，指了指外麵的走廊。鄭循點點頭。</P>

“晚安南姐。”</P>

他還真看懂了南牆的意思。</P>

南牆沒骨頭似的滑到廚房門口，沒入黑暗，貼著牆壁陰暗行走。</P>

鄭循轉過身，一元的雙手不知何時多了個托盤，上麵有茶壺和點心。</P>

“到一層去談吧。”</P>

鄭循又來到一元的房間，每次談重要的事情，好像都是在這裡。</P>

紅木書架的最上層換了一批新書，依舊是曆史類和愛情小說。</P>

沙發椅旁邊的小茶幾還放了本攤開的書，倒扣著，封麵朝上。</P>

鄭循瞥了一眼。</P>

這次是《呼嘯山莊》。</P>

一元把那本書放回書架，茶壺和茶點放在茶幾上，托盤已經被他變沒了。</P>

他給鄭循倒了杯茶，然後是自己。</P>

兩人各自占了張沙發椅，房間內，隻亮了一盞台燈。</P>

一元將西裝最下一顆扣解開，兩手自然地落在扶手，右腿搭在左腿上。</P>

和優雅的一元相比，攤成餅的鄭循，就很沒坐相。</P>

鄭循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他不想喝茶，怕越喝越精神，瞪眼到天亮。</P>

所以就吃了點心，一塊接一塊。</P>

一元細心地注意到，問他要不要喝點彆的，鄭循搖搖頭。</P>

“上次我們也是在這裡說事情。”</P>

“是。”</P>

“但是我沒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P>

一元，我又經曆了一個大副本，得到了許多看起來很關鍵的線索，線索很亂，我沒辦法把它們串起來。</P>

我需要你的幫助，這次你能告訴我多少呢？”</P>

和上次一樣，一元仍然是理智的態度。</P>

“鄭循，這要看你問的問題。”</P>

鄭循有些鬱悶。</P>

一元看上去體貼入微，但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他，在和對方相處時，也會感覺到淡淡的疏離。</P>

是因為……他的身份其實是代表理性的十元麼？</P>

算了，先問。</P>

鄭循開始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