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嘉一副“隨便你問”的模樣，鄭循一時間反倒不知從何問起。</P>

想問的東西太多了。</P>

“你說你跟我都是實驗的對象，那我問你，誰在做這個實驗？”</P>

孟一嘉笑而不語，看來這是不能回答的問題。</P>

“那好，”鄭循換一種方式問，“我和你，我們是同一種實驗嗎？”</P>

“據我了解，是的。”</P>

“做這個實驗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把人送來穿越嗎？”</P>

“鄭循，我之前說了，我們是‘實驗’，就像實驗室裡試藥的小白鼠，而這個‘藥’，最終是要用到某些人身上的。”</P>

孟一嘉說得很隱晦，但鄭循聽懂了。</P>

他說他是“開拓者”，證明如果他成功了，後來會有更多的人，采用同樣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P>

“為什麼一定要來到這裡……”</P>

鄭循不明白。</P>

這是白塔世界，白塔本身是極其不穩定的存在。如今它和人類暫時能夠共處在同一個空間，萬一哪天白塔玩膩了遊戲，直接開多個區服生死戰，把全人類都滅掉，那才真是人間煉獄。</P>

鄭循的問題在孟一嘉的意料中，他這次思考的時間有點長，不知道是因為不能說得太明白，還是在權衡可不可以告知鄭循。</P>

“鄭循，你有沒有想過，白塔是從何而來的呢？”</P>

“……”</P>

鄭循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P>

如果白塔的締造者，和那些要穿越過來的人是一撥人……</P>

那麼事情一下子就能說得通了。</P>

他們就是要通過白塔，來控製這個世界。</P>

見鄭循在沉默地思考，孟一嘉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P>

“‘我們隻是做生意’，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聽到的，我想這是最能概括他們最終目的的話。”</P>

——隻是做生意。</P>

許觀也提到過，白塔幕後主使的真正目的，或許不是為了毀滅掉這個世界。</P>

他們的目的，是操控。</P>

鄭循一時間很難消化這個現實，如果孟一嘉說的都是真相，那麼他和他們也都是一夥的，是帶著操控白塔世界的目的而降臨。</P>

他的成功降臨，讓背後的人看到了奇跡和希望，更激發出他們占領這裡的欲望。</P>

“這是侵略……”</P>

鄭循喃喃地說出了這句話。</P>

儘管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孟一嘉仍然聽見了這一句。</P>

他沒有否定鄭循的話，事實上，他對這一點根本不關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