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菜市場周圍有4個大的居民小區，2個中學，1個小學，幾個民辦的幼兒園。4個居民小區都建成十幾年了，配套的菜市場比居民小區建成的年齡小點，也算得上老菜市場了，菜市場經營品種齊全，尤其海鮮新鮮，除了周邊居民，也吸引很多慕名而來的購買者。</P>
夜晚，老菜市場周圍有許多燒烤，夜宵攤，很多人晚上加班回家，會轉到這裡吃碗粥，烤幾根羊肉串，幾個生蠔扇貝，吃得開心還會喝幾瓶酒，通常，要鬨騰到下半夜才消停，周圍小區的人經常被半夜吵醒，打報警電話，打工商電話等等投訴，通常就是安靜幾天，然後，又開始鬨騰。終於，市容下決心疏導加整頓。老菜市場東側開出一塊空地，簡單平整，通水電後，由菜市場管理方開始統一對外招租，招租完成後，如果還有外麵擺攤的，一律罰款扣攤。</P>
很多燒烤夜宵攤已經選好位置，簽完約交錢，開張營業了。</P>
這次，陳光謝榮絕對來晚了，隻剩3個邊角位置，陳光估算了一下剩下的幾個攤位麵積，也就5到8平。陳光謝榮反複查看，覺得可取的就是最大8平的攤位，可是這個的麵積就隻是夠操作空間而已，燒烤店最好是有位置讓客人能坐下喝啤酒侃大山，客人感覺舒爽，回頭客就多。陳光左右比劃一下，就剩下攤位前的通道，如果管理方允許，這裡還能放幾個桌子。</P>
另一方，出租方辦公室不斷接到詢問電話，有人直接出租方的人拉出辦公室，現場比劃談條件，謝榮看到這個情況，心火越燒越旺，不知道什麼時候嘴裡長了幾個大大的潰瘍，痛得她直吸氣，“嘶嘶，好痛。”</P>
出租方把幾撥人攏到一塊，隻是簡單說：“你們也都看過了，現在就剩下3個位置了，確實是位置不太好，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儘量滿足。”</P>
陳光：“現在3個位置都沒人定嗎？”</P>
出租方：“你具體想做什麼？”</P>
陳光：“燒烤攤。”</P>
出租方：“那這幾個都可以，如果是夜宵就小了。”</P>
陳光搖搖頭，有些遺憾地說：“位置偏，大小都不夠，做燒烤攤就夠放操作位，客人都沒法進店，下個雨，客人全跑光。”</P>
這個說得是實情。</P>
出租方：“你可以做個伸縮雨棚，嗯，固定雨棚應該也可以，外麵這個通道你可以站一半，這個已經有租戶提出來了，我們已經同意了。”</P>
有人在旁邊問陳光：“你看上哪個位置了？”</P>
陳光：“還沒確定，感覺都差點。”</P>
出租方急於將這幾個“邊角料”租出去，馬上問：“差哪點？如果我們能現場解決就解決，反正，這些問題遲早要解決，早點比晚點好。”</P>
陳光聽見這話，沒有馬上表態，他也想聽聽其他人的看法，這樣能起到集思廣益的作用。</P>
周圍大約還有3、4撥人，有做奶茶的，有做炸串的，還有2戶也準備做燒烤，眼下聽見出租方這話，估計也是著急租位，七嘴八舌起來。</P>
“奶茶”：“我可以租最小的地方，做雨棚也可以，但是，那個位置實在是沒法說，一邊是夜宵，一邊燒烤，窩在裡麵，隻能做熟客了，租金，租金方麵要給優惠才行，不然，誰做都難。”</P>
出租方：“你選哪個位置？”</P>
“奶茶”：“3平那個。”</P>
“出租方”開始翻看手中的本子，指著一頁紙說：“噢，那個位置租金5千，押金3千。”出租方朝攤位的方向探看了一下，也給了個實話：“那個位置，這個價格是高了一點。多少你能接受？”</P>
“奶茶”：“2千，押1。”這個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感覺如果這個價格的話，性價比還是很高的。</P>
“出租方”連連搖頭，“這個價格難哦。”</P>
“奶茶”有些好奇，反問“出租方”：“就那個位置，你們能給什麼價格？”</P>
“出租方”聽見這話，有些猶豫，嘟囔著：“這個價格不行，不行。”</P>
“奶茶”：“那總要有個價格，不然，就那麼小的地方，租不出去，你砸在手上一分錢也沒有。”周圍的人都是想參與夜市經營的人，大家目標一致，眼下這家要是談下價格來，對自己有好處，生意人都開始幫腔。</P>
“老板，你這就不對了，做買賣怎麼能不還價，人家說個價格，你說不合適，你要說你合適的價格嘛。不然，想租的人都不敢下手。”</P>
“就是嘛，多少也要告訴一下，要是有人內定了，就說一句。”</P>
“買賣買賣，討價還價很應該的。底價是多少嘛？”</P>
出租方給大夥一通說，有些招架不住，脫口而出：“底價也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你們要問底價要找領導了。”</P>
買賣人最懂和氣生財，馬上有人遞了根煙，殷勤地給點上，“帥哥，還要找什麼領導，你就是這裡的領導。”</P>
“出租方”：“我不是領導，領導告訴我的價格就是這麼多。”</P>
“奶茶”：“帥哥，最少能減多少？那個地方上下水不好，搞不好都要重做的，這個是不是給重做一下？”</P>
這個說的也是實情，“出租方”沉默了。</P>
過了一會，“出租方”問“奶茶”：“你是不是確定租，如果確定了，我帶你去辦公室具體談。”</P>
“奶茶”有些猶豫了，轉念一想：“去就去，問仔細也好，不合適就拉到。”</P>
“奶茶”應答著：“好啊。”</P>
“出租方”轉頭問紮堆的人：“你們還有誰想了解的，有意向的，可以跟我到辦公室一塊聊，你們想要底價的，應該是沒有，看看能不能減些租金，或者延長些免租的時間。”</P>
談了大半天了，事情都沒進展，突然來了個“免租”的說法，就好比一個人在夏天毒日頭下暴曬後感覺口苦燥熱，突然，有人給你在鼻子下麵塗上清涼油，跟著給你遞了塊冰西瓜，頓時，頭腦清醒，燥熱全消。</P>
周圍的人都沒說話，所有人都跟著“出租方”往辦公室走。</P>
謝榮一直沒插話，看見其他人都往辦公室走，笑著跟陳光說：“還能有免租時間，這樣的好事還真是沒想到，走咱們也去看看。”陳光抬抬眉毛，兩人跟在最後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