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方”：“你交1千預定金，如果你不要就退，你要就轉成押金，反正，就是有彆人要這個攤位，會先向你確定不租後，才租給彆人，你就來退錢就行。”</P>

謝榮滿臉堆笑著說：“彆這麼多吧，要租反正要足額交押金的，我先交1百吧。”</P>

“出租方”完全沒在意：“都可以，反正就是個意思，不租要退給你的。”</P>

謝榮馬上掏出一張鈔票，遞給“出租方”：“給我開張收據吧。”</P>

“那是當然，不然，你辦手續的時候沒依據，放心，我們這裡還是很正規的。”</P>

謝榮把紅色的單據塞進隨身的包包裡，挽著陳光的胳膊，笑著跟“出租方”告辭了。</P>

*** ***</P>

巷子裡很多攤都收拾走人了，謝榮想著自己馬上要搬，去了也是沒什麼生意，乾脆就在家仔細盤算盤算，儘早把租攤位的事情確定下來。</P>

晚飯後，兩口子坐在桌前，開始算賬。</P>

擺在桌子上的紙上寫著，最初裝修預算4萬，年租金6千，折合每個月5百，水電每個月估計要1千左右，自己做生意，是沒有周末休息的，那麼每天的工資怎麼也要算個3百吧，一個月就是9千了，衛生費估計一個月要幾百，合在一起，每個月支出是1萬1。</P>

“1萬1？阿光，每個月支出1萬1呢。”謝榮右手抓著鉛筆，左手指著紙上算出來的數字，驚歎起來。</P>

陳光早早心裡已經算出了大概，看著謝榮驚訝的表情，配合著聳了聳肩膀：“確實要這麼多，可能還有沒算到的，比如進貨後，食材壞了沒法用。”</P>

謝榮聽了沒吭聲。</P>

陳光繼續說：“我們還不知道這個生意大概的毛利有多少？你問過嗎？”</P>

謝榮：“我打聽了一下，一般有50%到60%的毛利，做的好的可能更高點。”</P>

陳光：“好，我們就按40%這個數的算，折合每個月要賣到2萬8，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口味。”</P>

謝榮補充說：“要保證口味好，客人會再來，料的配比有保證，做出來的口味好，我們現在沒這個手藝。”</P>

陳光：“所以？”</P>

謝榮回答道：“所以，我們要請大師傅來做。”</P>

陳光強調說：“對，要請大師傅來，不僅僅要請大師傅，還要請幫廚來才行，他要幫忙串串，保證大師傅烤的時候，入味快，保持出品的看像好，不然，客人還沒開始沒吃，看燒烤的樣子就飽了，以後徹底不來了。”</P>

謝榮有些發愁地說：“那該怎麼辦？請2個來，要多少錢？”</P>

陳光：“我問了，請大師傅最少5千一個月，幫廚一個1千5左右，大師傅不在的時候，他要上來烤，他會想乾這個的，他也想學手藝。”</P>

謝榮聽著聽著用手撐著臉，不說話了。</P>

陳光問：“還想乾燒烤嗎？”</P>

謝榮猛然抬頭，堅定地說：“想乾。”謝榮眼裡閃著光亮。</P>

陳光：“那好，那就乾。咱們新開張，生意不會太火，先請一個大師傅，幫廚暫時不用，每天早上，要去批發市場進貨，貨稍微進多一點，凍在冰箱裡。晚上，你站店，7點到夜裡3點多，應該差不多了，上午進貨回來後，你就補覺，下午串串估計5點開始時間足夠了，很辛苦的，阿榮，你真想好了，要乾這個，不然，還是去其他地方開日用吧。”</P>

謝榮指著紙，對著陳光說：“把你說的這些，寫上，再算算。”</P>

陳光看著謝榮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知道再勸也沒用了，再勸眼前人會更倔，拿起鉛筆“唰唰唰”在紙上開始寫，“請師傅5千，加上不能預計的數額2千，總共1萬8一個月的固定支出，按50%毛利算，每個月要3萬6的收入才夠基本持平。”</P>

謝榮看著數字，嘴裡念念有詞：“那折到每一天就是1千2左右，你給我再算算，我這要做的話，是不是最少每天要有30個客人？”</P>

陳光放下手中的筆，“可以這麼算。”</P>

謝榮腦子裡一串問號，自語道：“30個客人，應該還是能有吧？”</P>

陳光正想說話，謝榮突然拉住陳光的手說：“哎呀，我忘記算投入裝修的錢，要多久收回了。”</P>

陳光給謝榮嚇了一跳，可聽完她說話，不覺歎了口氣，“投入不多，你每個月不是算了工資嗎？把這個加起來就行了，咱們又不是專門搞財務的，每天賣多少，有多少毛利，一個月有多少賺的，這些要算得一清二楚。咱們不要那麼複雜，就最後，收到手的錢比原來付出的多了多少，咱就算賺到的錢就行了。”</P>

“哎，你說得有道理，還是你腦子好使，我每次算到這裡就是一鍋粥了。”</P>

“行了，收拾收拾休息了，你再考慮考慮做不做，咱們再確定租不租。”</P>

兩人收拾收拾上床休息，黑暗中，突然聽見謝榮“啊”的叫了一聲。</P>

陳光立刻開燈，翻身起來問：“什麼情況？”</P>

謝榮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忽然又笑起來說：“我有辦法了，明天我再去那裡看看人流量有多少。”</P>

陳光哭笑不得，心裡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都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