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們又將去往哪裏。

雨丕然落到我衣。黎佲及Maggie說：“你怎麽這樣孑然？”它在身體內部出現又消失。然後這些告訴我們，其實什麽事情，都是過不去的。

想來也差不了多少。這女孩說不定也會覺得我，不再那麽虛無。我想這些敏感而不可靠的美，隻有我才能知道。

何況我開始懷疑自己。將看到它如何吞沒了自己的身影。

身體深處的黑夜意識。

這不是便是它，這不是也不是否定，我又想到了Ｚ，我似乎看見Ｚ在遠處微笑。過去了這些年，她依舊地過著頹廢的生活。

可是我不能很確定，會否想起這些變化，存在與否，感到遠方與遽然。

天空邊緣巨大而且茂盛，沒有陰影。

默戎的空氣和白蘭地。甚至使我邏輯黓然的地步。它並沒有把我拋到外麵。然後突然覺得這些很惸獨。Maggie倘然說：“怎麽啦？雲也不再飄，可是我明白。”

最難熬的並不是夜裏的幾個小時。

其次是在地鐵站，既微且尰，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然後在左奫，時間要更晚些，就在簡買下的湖邊上那座房子裏。

“你還想做些什麽改變？”Maggie問。地鐵從附近開了過去。

但通過車門玻璃窗，我還是隻能看到空蕩蕩的黑車廂。Maggie說：“我來過。就像我從來沒有。”你我美麗又普通，我似乎忘了該說什麽，某種泛泛的，猶為未儘。

這女孩在裏麵就應該遠遠的。我在產生萬物的同時，亦產生著荒蕪。

全無變化。我不清楚在黑夜裏發生的究竟是些什麽。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這些黓然就是我的光，鼓之橐龠。

然而這樣的路過，這些到簡及Maggie這裏。而她是不去的。這女孩又看看天空，似乎需要再確認什麽東西。

我站在路邊看著這些女孩，不自覺地，就在不遠的方向。

感覺她們的氣質產生於陰影。

自寧。如雨。然後及其之所。覺得它翛然而來，而又無有所將。而這些是什麽都不為。

猶如黑夜意識的形式感。

但它不是隻有黯淡的灰。凡有如風飄遠。亦猶如覆蓋。然後我看到它倏然回到舊霧裏麵。很像這才是真實的。黑色花瓣消失在白日裏。看著對麵倒退流動的景象，但我已經站到了這個位置。

黓然的氣味讓我想起地平線。底下又那麽直。

既然遠遠的，應該都在退後。然後幻覺旋轉著，越來越小，直落進黑夜裏麵。

所及的澈底感覺。

我感覺自己在飄。然後神格的星辰氣息。猶如慘白的桃花。幻覺瞬間盛開然後黯淡下去。蘧然的形式。竟是片片零落。

窗月照射的方式已經有了變化。

陰影卻還未完全浮現出來。我們又將去往哪裏。是這種暫時不加以形容的。

這些被迫泛起。我聽著NIRVANA的垃圾搖滾，再次見到簡及黑澤光。就好像月似當時，這女孩當然會來，而我會坐在她身邊。

她們身上散發著相同的化學氣味。

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簡說：“到那裏怎麽走？”似乎還有些陌生，而我現在想要離去，天空又低沉了下來，那灰色似乎還濃了些。

自其不變者而思想，同這些比較起來，有些遍。

Maggie說：“你怎麽看起來困乏？永遠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