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歎了一口氣,然後極其不情願的說道:“李隊長,既然你們保衛科的人都來了,那你們就看著處理唄,我一個一大爺能管什麽啊?”
易中海此話一出,那個保衛科帶頭的人愣住了。
他之所以叫易中海出來,是因為他知道易中海和傻柱之間兩個人的關係。
他這麽做也是賣易中海一個麵子,畢竟,易中海怎麽說也是廠裏鼎鼎有名的八級鉗工。
兩人配合打個馬虎眼,這件事就過去了。
然而,這個李隊長怎麽也沒有料到,易中海會是這種態度。
聾老太太氣的不停的用拐杖敲著地麵,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易中海這個小兔崽子真是翻了天了。”
能把一向淡定的聾老太太氣成這樣,可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傻柱也愣住了,這發展的有些不對勁啊。
易中海現在隻想找機會脫身,因為就算處理到最後,可能也就是賠賠錢,而傻柱肯定會掏不出這筆錢,那到最後不還是他掏錢嗎?
但是易中海這一次,不想繼續心甘情願的掏錢了,他還要這筆錢留著養孩子,賈張氏那邊也要錢,他上哪能這麽多錢?
而且,許大茂被打成這樣,聽說現在都還在醫院躺著呢,估計這一次賠錢賠的不少。
李隊長腦瓜子有些懵懵的。
“這,這……”
以前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來過四合院,憑著易中海的號召力和口才,基本上批評傻柱幾句,然後賠點錢就沒事了。
易中海也不管別人怎麽想,擺了擺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轉頭就朝著家裏走去。
“行了行了,李隊長,你們就看著處理吧,我家裏還有事,我就先回家了。”
這下,李隊長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雖然和易中海的關係不錯吧,但這並不代表他和傻柱有什麽關係,而且他從心裏不認同傻柱,廠裏出了名的老舔狗了,爛泥扶不上牆。
“哎!”李隊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我就按正常流程走了。”
易中海走後,傻柱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有辦法。
正當傻柱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個保衛科的人走了過來,直接擒住了傻柱。
傻柱頓時就有些懵逼。
聾老太太也是如此。
“你們乾什麽?你們抓我乾什麽?”傻柱瘋狂的掙紮著,想要從他們這裏脫身。
那李隊長冷著臉看著傻柱。
“還能乾什麽?當然是把你帶回去接受調查唄。”
“你們不能抓我,你們憑什麽抓我?我又沒犯什麽事。”傻柱依舊瘋狂的掙紮著。
傻柱掙紮起來,就跟過年即將被殺的那頭老母豬一樣,幾個保衛科的人都沒有按住,最後又來了幾個,才把傻柱按了下去。
“你們乾什麽?你們抓我大孫子乾什麽?放手,你們快放手。”聾老太太在一旁拿著拐杖敲那幾個保衛科的人,然而,這麽大年紀的他打起人來不痛不癢的,那幾個保衛科的人根本就沒有理她。
就這樣,傻柱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是被押犯人一樣,被押了出去。
……
傻柱被抓走之後,現場看戲的這些四合院的鄰居久久不能釋懷。
“這,這就被抓走了?”
“不是吧,傻柱還真被保衛科的人給抓走了。”
“一大爺和傻柱鬨矛盾了嗎?怎麽連管都不管?”
“不知道啊,以前一大爺可是把傻柱當親兒子一樣。”
這些看戲的人並不知道賈張氏懷孕這件事兒。
聾老太太在四合院門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追趕著,但是上了年紀的她一條腿也有毛病,怎麽可能追得上那些年輕小夥子。
看著傻柱離去的方,聾老太太久久不能釋懷,跟一大爺利用傻柱養老不一樣,她是真的把傻柱當親孫子。
……
隔天……
曹帥起床後洗漱吃飯,然後準備照常去上班。
然而剛出門就看見聾老太太在自己家門口蹲著,也不知道在乾嘛呢。
傻柱沒有搭理她,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這時,聾老太太突然叫住了他。
“曹帥,等等。”
曹帥轉過頭來有些疑惑,不由得心裏暗想,難道這老太太知道是自己告的密?
想到這兒,曹帥又搖了搖頭,婁半城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正當曹帥想著,這老太太找他到底有什麽事的時候,聾老太太開口了。
“曹帥,你是要去上班嗎?”
曹帥皺了皺眉,他對這個老太婆可沒有什麽好感,易中海以前的時候都說他是院裏的老祖宗,老祖宗,但這跟他曹帥沒有半毛錢關係。
曹帥住進四合院也隻不過是半年的時間,而且不但沒有受過這老太婆的任何恩惠,還跟她結了梁子。
“什麽事?!”曹帥聲音有些冷漠的說道。
聾老太太也沒有生氣,用拐杖支撐著站了起來。
“曹帥,我蹭一下你的車,我要去你們軋鋼廠一趟。”
曹帥一愣,然後嗬嗬一聲,推著自行車朝著門口走去。
想坐自己的車?吃屎去吧!
聾老太太見曹帥理都沒理她,直接推自行車走了,也是有些惱怒。
她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向下追上曹帥:
“曹帥,站住,小子!”
然而曹帥,就跟沒聽見似的。
聾老太太眼看追不上,在後麵罵罵咧咧。
“我這麽大年紀了,求你件事你都不幫,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樣?又不是什麽大事坐一下你的車,跟殺了你似的。”
平時,聾老太太脾氣可沒有這麽大,但是這一次是她的孫子傻柱被抓了,昨天晚上她翻來覆去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想了一晚上,她決定去軋鋼廠裏找楊廠長,求求情。
但是昨天傻柱被抓走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楊廠長早就下班,不在廠裏了。
於是,聾老太太才決定,今天親自去一趟軋鋼廠。
但是軋鋼廠路程也不近,正常年輕人走路都要20來分鍾的,她一個瘸腿老太太,怎麽可能走那麽遠的路?
聾老太太想了想,心一橫,曹帥不拉就不拉吧,她自己就算是走也要走到軋鋼廠。
然而,她才剛走到中院的時候,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