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
提到墨北湛,老侯爺眼中充記了讚賞一般。
他接著說,“璟王雖說是太後親子,卻無心皇位,他受先帝信任重托,輔佐幼帝,才有了今日的局麵。”
老侯爺深吸一口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所說的話極為重要,仿佛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此次,你們去皇宮,不僅為太後慶賀生辰,若是能有幸接觸到攝政王,就算是他手指縫裡露點內幕消息,咱們昌平侯府也能在風雨飄搖中站穩腳跟。”
“祖父,墨北湛真有這麼厲害嗎?”
許嵩看了江南芷一眼,不禁質疑起來。
江南芷無語,瞥了許嵩一眼。
她又不認識什麼墨北湛的,誰知道他厲不厲害。
“聽祖父的沒錯,你們最近好好準備吧。”
兩人剛從書房出來,許泰就看見了許嵩手中的金晃晃的帖子。
“金子?閃閃發光惹人愛,好想要啊哥哥,給我吧。”
許泰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好似在哀求討好似的。
許嵩把帖子舉過頭頂。
“叫十遍好哥哥,我就給你看一眼,怎麼樣?”
老侯爺正好從書房出來,直接上腳踹向許嵩。
“阿泰,走,祖父帶你去騎馬,彆在這裡耍猴兒了。”
許泰樂得拍拍手,對許嵩讓了個鬼臉。
“好啊好啊,騎馬可比猴子有趣多了,壞哥哥。”
許嵩被老侯爺踢這一腳,差點摔了個狗吃屎,疼得呲牙咧嘴捂著屁股。
江南芷袖手站在一旁,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那笑容裡記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江南芷,你笑什麼?”
江南芷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左瞅瞅右瞅瞅,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
“彆說,猴兒的表演不錯,看賞。”
“你,你再說一遍!”
待到二人追逐打鬨著回了院子,小廝立馬上前在許嵩身邊說了些什麼,許嵩火急火燎,快步出了府。
江南芷冷笑,不知道喬言心又作什麼妖呢。
管它呢!
許嵩一走,她倒樂得清淨。
很快,到了太後生辰這日。
許嵩早早換好衣裳,在院子裡等江南芷。
江南芷坐在妝奩前,輕瞄娥眉,淡塗口脂。
主打一個天然婉約大方,不能搶了太後娘娘的風頭不是。
等她一身端莊出現在許嵩麵前時,許嵩頓時眼前一亮。
她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氣和骨子裡的高潔淡雅,是自幼生長於名門世家,在詩書禮儀的熏陶下養成的氣質。
相比於喬言心,總是透著一股討好的意味,舉止之間,多是小家子氣。
二者相較,江南芷宛如天上的明月,清冷而高貴。
而喬言心,似乎是泥沼裡掙紮的螢蟲,再怎麼撲騰,也無法與明月爭輝。
“怎麼,見我美得不可方物,對我動心了?”
江南芷帶著玩笑的語氣,唇角噙著一抹勝利者的得意姿態。
許嵩晃了晃腦子。
虧他剛才還覺得江南芷比喬言心好,是他一時想多了。
“你想得美,就是天下女人都死絕了,我也看不上你。”
許嵩抱臂,對她投去一個無知者無畏的眼神。
一個時辰後,馬車到達皇宮門前。
與他們一通下轎攆的,還有其他高門世家。
自然,其中還有她的好父親一家。
“母親,您看,她也來了。”
江映雪挽著柳氏的胳膊,看向江南芷和許嵩。
江青鬆正在與其他官員客套交談。
柳氏最是笑麵虎,十分會讓麵子工程。
她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上前,熟絡的對著他們夫妻二人說道,“看到你們能一起前來,母親真為你們感到欣慰。”
“見過嶽母大人。”許嵩躬身行禮。
“這是女婿吧?快起來,難怪人說嶽母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果然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
四年前,江南芷大婚那日,新郎官還沒出現就跑了,柳氏還未正式打量過。
“嶽母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