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現在這程度,至少風鈴的身世基本確定下來。
事實擺在眼前,風鈴似乎也不再否認,那麼重點就在於,師父為何要向她隱瞞這一切。
是真的像林雲所說,師父殺了她的家人,並且出於對天賦的看重,才將她收為徒弟為自己所用?
顯然,她無法認同這一點,抿嘴道。
「或許,師父有什麼苦衷吧。」
「苦衷?」
林雲嗤笑一聲,忍不住道。
「所以,她就把玄金穀曾經的原住民都滅了?」
「……」
風鈴臉色陰鬱,無話可說,最終深吸口氣道。
「少廢話,先繼續看看吧。」
直至現在,她還是更願意相信,師父是出於難以言說的苦衷,才向她隱瞞了一切!
並且她曾經的親人,也並非對方所斬殺……
「行,那就繼續看。」
林雲搖了搖頭,周圍的景色,也迅速的發生變化。
不久之後,竟是以風墨為首的一眾修士,似乎是聚集在這附近在開小會。
隻是,這一次並沒有見到羽玲,不知是去忙了,還是說……這是避開她所開的小會……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爭論著什麼。
「大長老,我還是覺得,此事實在不妥!」
風墨望著人群中,一位白衣老者皺眉說道。
「讓咱們玄金穀與血煞魔帝合作,你難道覺得,他是什麼好人?」
儘管其實力很強,足以和天道宮主分庭抗禮,可終歸是魔修,可不覺得是什麼善茬……
而後,大長老沉聲道。
「可至少,血煞魔帝願意與咱們對等合作,而非一味讓咱們依附於他,成為其手下的棋子!」
「可現在的天道仙宮,對我們也不錯吧?未來或許有一天,我們雙方便可平等接觸!」
「老夫始終覺得,公平應該咱們自己爭取,而不是靠人家的施舍,哪怕……會承擔不小的風險!」
大長老凝望著風墨,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是說穀主大人,您已經忘記,當初天道仙宮是如何奴役咱們?」
「可那都是以前!現在天道仙宮也在改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們今天對我們好,明天也可以重新奴役我們,並且也的確做得出這種事!」
這是,旁邊另一位脾氣比較暴躁,經歷過當年變故的長老,更是厲聲了道。
「不錯,我們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平等!平等!還是他媽的平等!」
這一番話,深得眾人之心。
雖然最近這些年,狀況改善很多,可當年的陰霾,他們始終沒有放下。
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能擺脫仙宮掌控,過上平靜且完全自由的生活……
「穀主大人,你就下令吧!」
「不錯!現在機會就在眼前,隻要將那一株仙藥送去作為投名狀,便可與血煞魔帝交好!」
「穀主大人,咱們就賭這一次吧!」
按照先前的接觸,隻要他們送去投名狀,便可獲得血煞魔帝的庇護。
對此,風墨臉色微沉,聲音也大了幾分。
「可你們想過沒有?即便成功,羽玲怎麼辦?」
一提到她,方才慷慨激昂的眾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而後,風墨緩緩道:「羽玲這些年的作為,對玄金穀的幫助,大家都有目共睹。」
「如果我們與血煞魔帝合作,未來與天道仙宮結怨,又該讓她如何自處?」
聽著他的話,眾人心中的熱火,都被澆了一盆冷水。
確實,如果不是對方,他們恐怕還在被天道仙宮奴役,儘管她曾是那裡的副宮主,可說是所有人的恩人也不為過。
「怎麼?沒話說了?」
風墨望著眾人,冷冷道。
「既如此,此事就此作罷,若是誰再提及,或是與血煞魔帝暗通款曲,我絕不饒他!」
他眼中極具威嚴,將眾人震懾住,身為穀主,某種程度上他便是穀內多數人的心之所向!
至此,這一場小會就此結束,但這件事卻並未結束……
……
隨著眼前畫麵一陣扭曲,又似乎過去一段時間
畫麵再次浮現之時,就隻剩下大長老與一眾支持者。
此刻,他們聚集於此交談著上次的事。
「不行啊,根本說服不了穀主大人。」
其中一人嘆了口氣道:「要不,還是算了吧,老實說,我覺得這事太過冒險了。」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多番嘗試,希望能夠說服風墨,可惜毫無進展。
以至於,他們也都有些退卻了。
這時,大長老沉聲道:「老夫倒是覺得,這麼多年,咱們玄金穀一直趨於穩定,這才始終不上不下!」
「既然想做大事,就應該賭一下,所有,或者一無所有!」
說到最後,他聲音冷厲了幾分。
「大長老,您的意思是……」
「直接繞過穀主,將魔帝大人大所需的投名狀交出!」
眾人都倒吸口冷氣,忍不住道。
「這……太冒險了吧?萬一穀主大人事後追究……」
「屆時,老夫自會承擔後果。」
大長老微眯著眼,緩緩說道:「以他和羽玲的道侶關係,自然不好自己來作這決定,那便由我來們來吧!」
「屆時,生米煮成熟飯,就像當初穀主他們一樣!」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都紛紛點了下頭。
「好吧,那就照大長老所說!」
「嗯……今後,玄金穀絕不要再被天道仙宮所製!」
……
這一段畫麵,到這就結束了。
林雲與風鈴都為之默然,現在,他們似乎隱約明白,當初所謂的叛亂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傢夥,怎麼敢的啊……」
林雲皺著眉頭,為前麵那些傢夥的膽大而震驚。
在這之前,他特地了解了一下,關於玄金穀曾公開的歷史,以及曾經天道仙宮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