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投影中的時間線,天道仙宮正與血煞魔帝進行仙宮大戰,這時候投奔血煞魔帝,簡直是茅坑裡麵點燈!
「唉,這群傢夥……」
最終,林雲還是平靜下來。
或許對他而言,是無法體會到,那被人壓迫多年的扭曲心情……
這時,周圍的畫麵也再次浮現出來,似乎時間上並未過去多久,水池中的長生彩蓮都沒怎麼成長。
這是一個夜晚,風墨與抱著個嬰兒的羽玲在這邊散步。
林雲探頭看了一眼,對一旁的風鈴笑道。
「別說,你這小時候,還挺可愛的嘛。」
風鈴轉過臉去,輕哼一聲道。
「那是自然……」
這時,前方林間的兩人在交談著,隻是氣氛,比起之前要壓抑了許多。
風墨攥著拳頭,滿是愧疚的道。
「抱歉,我沒想到,那群傢夥竟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私自把仙藥偷出,我……」
「不必說了,我都明白。」
羽玲微微搖頭,似乎對這一天的到來並不意外。
「眼下的關鍵,是該如何收場。」
「要不,我這立刻帶人去請罪?到時隻要能放過玄金穀,要殺要剮都隨她!」
「沒用的。」
她深吸口氣,搖了搖頭,臉色不太好看。
「眼下玄金穀背叛之事,在仙界鬨得這麼大,無異於是公開挑釁天道仙宮,所有人都在盯著她呢。」
「她若是糊弄了事,其他被仙宮掌控的勢力,隻怕就會有樣學樣了。」
「所以這次的事,沒那麼容易善了,尤其眼下正在與血煞魔帝開戰,她正需要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
作為曾經的天道仙宮副宮主,她對局勢的分析,仍然是十分直中要處。
「那現在怎麼辦?」
「血煞魔帝那邊呢?仙藥送去,他也該會出手吧?」
雖然不願接受,可如果萬不得已,也隻能去承蒙對方的恩惠。
而對方,也一般是說到做到,必然會相助玄金穀。
提及此事,風墨苦笑一聲。
「那群混蛋,偷出的仙藥,壓根就沒能送到血煞魔帝手裡,人家壓根就不認咱們……」
沒錯,就這種堪稱賭命的行為,以大長老為首的那群廢物,居然還出了紕漏!
直接在送藥的半路上,就神秘的失蹤,人和藥都沒了。
也是實在無法補救,他們方才把消息給告訴了自己,差沒給風墨給氣吐血。
「……」
羽玲一陣沉默,瞪了他一眼。
「我說你,這都培養出的什麼廢物?」
「咳咳,我錯了……」
麵對老婆的嗬斥,風墨差點沒找個搓衣板原地跪下。
這時,羽玲嘆了口氣,淡淡道。
「若是沒有魔帝庇護,現如今,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快說,什麼辦法?」
「舍棄玄金穀,所有人即刻撤走。」
她望著風墨,聲音冷了幾分。
「以我對她的了解,此次絕對會滅穀,以此來震懾八方,現如今隻有逃離這裡一條路了。」
聞言,風墨眉頭緊皺,沉聲道。
「這可有點難,這裡是所有人的故鄉,沒人會願意背井離鄉,再像以前那樣苟活於世。」
「現在穀內那些傢夥,可都還嚷嚷著勢要為自由,為平等而戰。」
「想說動他們狼狽逃走,估計比殺了他們還難……」
事實上,現在的玄金穀,幾乎都已經做好與仙宮死戰到底的準備。
打算用生命,來捍衛屬於他們的自由和尊嚴!
羽玲柳眉微蹙,沉默了良久。
最終,抬眸與風墨對視了一眼。
「那你呢?」
「……」
這一個問題,讓風墨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轉過頭去。
「羽玲,我是大家提舉出的穀主,自然也不能,拋棄大家自己去獨活……」
羽玲深吸口氣,冷聲道。
「那風鈴呢?她還這麼小,你也想讓她一起送死?」
「……」
這一番話,說到風墨的痛處。
他看著羽玲懷中的孩子,伸手摸了下她的臉,眼神無比複雜。
「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以後……她就拜託玲兒你來照顧了。」
羽玲臉色微沉。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明白的。」
風墨看著她,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以你和她的特殊關係,即便她殺了我們所有人,也不會動你,最多就責備兩句吧。」
「屆時,就麻煩你帶上小玲兒活命去,照顧她長大成人。」
聞言,羽玲美眸之中,掠過一抹怒意。
「你是想說,讓我拋棄你們,自己獨善其身?」
「你與我不同,和玄金穀並無淵源,本就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照你的意思,我玄金穀而言,始終是個外人?」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
這一晚,兩人爭論許久,也是第一次不歡而散。
然而,這也是最後一次。
在這之後的次日,那一場傾覆玄金穀,所謂的平叛之戰便爆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