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輕厲行淵的罪孽,她把他給的錢,全部都捐了出去。

能幫助彆人的同時,也希望可以為厲行淵,累積到一些功德。

這件事。

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

酒店房間裡,充斥著淡淡的果味香薰的味道。

葉芷萌看著厲行淵:“你不知道我很厭惡那段從前嗎?為什麼你總要提起?”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那樣做!”厲行淵嘴唇毫無血色,臉色也很蒼白,偏偏眼尾紅彤彤的。

“你想用這個答案證明什麼呢?”葉芷萌無語的笑出聲來,“如果是想從我口中聽到,答案是因為愛你這種話,那你就太可笑了。”

厲行淵眼眶更紅了。

“說句我都厭煩的車軲轆話,我那麼時候有多愛你,你那個時候就有多可惡。”葉芷萌抬手,輕輕的拂過厲行淵蒼白的臉頰,厲行淵看著她,泫然欲泣,“你要是真的想好好過下去,就不要總想著從前了,從前早就被你一手毀了個徹底,再也沒有那樣的從前了。”

“我真的改了。”厲行淵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目光更是帶著,本不該屬於他的卑微哀求。

葉芷萌沉默了片刻。

她莫名其妙的,又想到了白秋畫。

想到了那天,在周公館裡,白秋畫看她的眼神。

又想到了。

數年前,厲行淵不止一次,衝她不耐煩的嘶吼,輕蔑又鄙夷的說:“你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彆做不該做的白日夢,你永遠無法替代秋畫的存在。”

永遠......

“化工廠的事情,儘快查。”葉芷萌收回手,起身就回了一一和幼幼的房間。

挑空闊氣的客廳裡,偌大的沙發上,厲行淵獨自坐著。

他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挫折。

不斷討好,又不斷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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