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也笑著給予鄭錦帆鄭博士以回應,然後緩緩開口。
“在診斷上,血管炎相應的症狀和體征以及erythrocytesedimentationrate(esr)、c-reactiveprotein(crp)等驗證活動性治標千差萬別,所以在臨床上受累最顯著的組織進行活檢是至關重要的診斷措施,動脈造影術和mra檢查有助於確定大、中型動脈血管血管炎的牆內特征以及血管壁厚度......”
“嗯?”
原本還正在看著患者病曆的韓勝學下意識的就抬起頭來,看向方樂。
邊上一些原本漫不經心的主治醫生也都瞬間回頭,看向方樂。
鄭錦帆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目光同樣盯著方樂,眼中有點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方樂竟然真的知道,而且還回答的如此專業,甚至可以說超前。
除了方樂夾雜的流利的英語,最讓韓勝學和鄭錦帆吃驚的是,mra這樣的用詞竟然在方樂的口中說了出來。
mra,核磁共振血管成像。
核磁共振技術誕生的要比ct和b超更晚,第一套磁共振係統誕生於1978年,而這個時候的核磁共振還沒有應用在醫學方麵,1983年,西門子在徳國漢諾威醫學院成功安裝了第一台臨床磁共振成像設備。
隨後核共振成像一起高對比分辨率和無放射性的獨特優勢,迅速應用於心血管疾病的診治,並且開始快速發展。
到了1993年maomopen產品的問世,標誌著西門子成為全球第一個能夠生產開放式磁共振成像係統的製造商。
這個時候,核磁共振在國內可以說還屬於盲區,擁有核共振成像係統設備的醫院在國內並不多,西京醫院還是去年後半年才引進了第一套核共振成像係統。
而方樂所說的mra,核共振血管成像,更是盲區中的盲區,韓勝學還是聽心胸內科的主任有一次吹牛逼的時候聽說過,其他醫生就更別說了。
其實方樂原本打算說cta的,ct血管造影,都快出口了,才突然醒悟,這個時候這玩意還沒有,這個名詞這個時候都沒有出現,這才臨時改口為mra。
方樂隻是記得,核共振成像起步於八十年代初,然後逐漸應用於醫學臨床,現在已經是95年了,想來mra應該是有了。
畢竟方樂是2020後,距離九十年代真的是間隔太長了,一些東西方樂也記得不是很準確。
好在方樂本就是醫生,一直從事醫療行業,這要是換了外行,壓根都不可能清楚這些。
可即便方樂已經改口的mra,核共振血管成像,聽在鄭錦帆耳中,依舊極具震撼性。
韓勝學也隻是僅限於知道這麽個玩意,鄭錦帆是米國回來的海龜博士,對這個東西更清楚,更了解一些,可正因為了解,鄭錦帆才更吃驚。
mra,在米國依舊屬於新東西,尖端領域了,在國內,能看懂核磁共振的醫生估計都是鳳毛麟角吧?
如今這樣一個詞卻在方樂這樣一位實習生口中崩了出來,而且這位醫學生還是中醫學院的學生。
聽著方樂侃侃而談,韓勝學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方樂。
特麽自己聽的竟然都不是很懂。
鄭錦帆更是覺的自己有點幻聽了,他才是米國回來的海龜博士吧,怎麽聽著方樂更像是海龜博士一樣?
你特麽昨晚一晚上沒睡,專門查的這些,就為了今天吧?
一時間鄭錦帆的心中都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可問題是即便是查,這些資料都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吧?
方樂正說著,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也急忙停下,心中咯噔一下。
不會吧。
不會吧。
自己說的還是超前了些?
mra現在還沒有開始應用?
有些東西能解釋,有些東西就沒法解釋了,mra現在真要還沒有出現,那......
那真的有點不好圓了。
“韓主任,鄭醫生,我說的有問題嗎?”
方樂弱弱的問道。
這會兒方樂是真的有點心虛。
超前也要有限度,太超前了就不好了。
現代醫學和中醫還不同,中醫方麵方樂表現的再妖孽都沒事,可現代一些,特別是牽扯到現代化醫療設備的東東,還是要慎重。
人家現在沒有,自己崩出來,過兩年才有了,怎麽解釋?
做夢夢到的?
隻是方樂的這個心虛看在鄭錦帆眼中,卻好像是嘲諷,方樂在嘲諷他。
看看,我懂的對吧?
mra我都知道。
韓勝學還直勾勾的看著方樂,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反而是鄭錦帆先回過神來:“沒想到方醫生竟然連mra都知道,據我所知,國內目前擁有核共振係統的醫院並不多,核共振血管成像更是國內醫療的盲區,方醫生竟然也清楚?”(查了好多資料,有些東西更具體的時間也不怎麽好確認,姑且這麽寫吧,畢竟是小說,大概年限對的上就行,老朋友都知道,我是外行,寫這種小說真的查的東西太多了。)
聽鄭錦帆這麽說,方樂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mmp,嚇死寶寶了。
有這玩意就好。
看來以後還是要了解一下現代醫學的發展近況,免得再說出一些超前的東西出來。
有些東西自己可以去搞,可以去弄,可人家沒有之前,還是不能暴露,太惹人注意了。
這種醫療尖端的東東和水平還不一樣,不是一句天才就能解釋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