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是技術工!你有本事!每年過節,拿不回兩萬塊!也不知道你這技術工,賺的那些錢,是拿去給哪個野女人花了?”
“崔香梅,你這樣說,那就沒意思了啊!你說我抽煙喝酒,我認賬。因為我這輩子,就好那兩樣。你說我把賺的錢拿去給彆的女人花,天地良心,那是絕對沒有的,你最好不要亂冤枉我!”
“沒拿去給彆的女人花,你賺的錢呢?”
“現在工地上的很多活兒,做了不一定拿得到錢,我又不是沒跟你說過。就拿去年來收,我在恒太的那個工地上乾活,乾了半年,六萬多塊的工錢,一分錢都沒拿到。”
“沒拿到,你去找包工頭要啊!你不又是會抽煙,又是會喝酒的,那麼會社交嗎?去跟包工頭喝一場,把那六萬多拿回來啊!”
“外麵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包工頭不結工錢給我,是發包方沒有結算給他,他也沒錢。至於發包方,那是恒太沒有給他們工程款。咱們這種做項目的,經常都會遇到三角債。”
“做項目?一個在工地上搬磚的農民工,還做項目?還說得這麼高大上?乾了活,拿不到錢,不去找包工頭要,還替包工頭辯解,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包工頭拿不拿得到錢,關你工錢什麼事?你乾了活,他就該拿錢給你!”
“話不是你這樣說的,凡事要替彆人考慮。人家包工頭也不容易,為了接這項目,把家裡的房子,和他的車子全都抵押了,欠了一屁股債。結果,活兒乾完了,一分錢都沒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