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陳明河頓了一下,回憶道。
“杜天貴,他其實是個天才!他爺爺杜栓柱是個風水先生,在三水縣很出名。不過,到他爹那一代,這門手藝就失傳了。杜天貴沒有學過風水,但他憑著直覺,隨便那麼一指,就能找到不少的老墳。”
“你就是因為知道杜栓柱是個風水先生,所以才願意花五百塊一天,請杜天貴去陪你挖墳的?”
“他們老杜家,跟我們老陳家一樣,都是靠手藝吃飯的手藝人。明明有祖傳的手藝,不拿來掙錢,卻跑到工地上去搬磚。把自己的手給搞廢了一隻不說,還欠了一百萬的債。”
“工地搬磚隻是廢了一隻手,跟你盜墓,那是連小命都沒了。最後,老婆還得拿給你睡?”
“那個意外,其實不怪我!就算要怪,也隻能怪他杜天貴不聽人勸,自己貪心。”
“不聽人勸?自己貪心?”
“跟著我上了十來趟百蛇山,每次杜天貴找的墓,都很太平。雖然那些墓裡麵,沒有特彆值錢的古玩。但是每一次,都是能摸出東西的。平均下來,除去給玄虛道長的錢,咱倆可以剩下大幾萬。”
“剩下大幾萬,你給他分多少?”
“因為他是我請的助手嘛!每次上山都給了他五百塊保底工資的。賺的錢,我其實可以一分錢不給他分。但是,我這人實在,每次都會把淨利潤,分大概百分之十給他。他不僅可以拿五百一天的底薪,還可以跟我一九分成,這可比在工地搬磚強多了。”
“一九分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實在啊?你這樣的實在,杜天貴領情嗎?”